谢安屿感觉脚像灌铅似那沉,走每步都觉得很吃力。
希望像摇曳烛火样,下子就被吹灭。
只是丢个露宿栖息地而已,他却仿佛失去切,连浑身力气都失去。
手机“嗡嗡”地响起来,谢安屿不由得皱起眉头,以为又是老板电话,手机拿出来看才发现是郭田阳打来。
“喂?”
“你把北城当成什地方?你那点工资保证日常生活都够呛,还想租房子?谢安屿你怎那没脑子啊。”
谢安屿喉结微微动。
或许这就是谋生代价吧,要对切有理由、没理由侮辱都照单全收。
“先回家,陆哥。”谢安屿平静地说。
陆洋愣愣,口气猛地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他就烦遇到这样,不把话说明白,不懂;把话说得太明白,又有脾气。陆洋把烟头丢在地上用力地踩踩,恼怒道:“滚滚滚,滚吧。”
断电话,拎着包裹朝他走过去,他脸色不太好看,但表现得很冷静。
“不是说困难已经解决吗?”陆洋咬着烟,站在他面前,脸上挂着意味不明笑容,“怎,你解决困难办法就是睡桥洞吗?应该没猜错吧,你是要睡这吧?谢安屿,相信这事儿你干得出来。”
谢安屿并不想惹怒他,不反驳也不解释,只是轻轻地嗯声。
“真打算这儿睡下?谢安屿,你怎那好笑呢。”
明明有那多条捷径可以走,却偏偏要选那条最可笑路。陆洋有时候都怀疑是不是自己意图表现得太不明显,才让谢安屿完全没有察觉到他那点歪心思。
“安屿,还没睡吧?跟你说个好消息,你上次不是让帮你打听租房事,打听到,还帮你找到个想合租人。”
谢安屿面露喜色:“真?”
“真啊,是女朋友个直系师兄,已经毕业,快年吧。他毕业后没回老家,留在北城工作,现在个人住间二居室,房子面积不大,但还有个空房能住。”郭田阳语气轻快,“主卧他已经住着,你要是有合租想法,可以住次卧,整租是1200,主卧
谢安屿现在很烦躁。
看中这个桥洞以后肯定是不能睡,谁知道哪天陆洋会不会突然冒出来。
谢安屿觉得他老板最近好像越来越不待见他,以前他只是觉得这老板脾气不好,虽然有时候说话挺难听,但大多数时候不会为难人。
可他最近明显感觉到陆洋对他针对。
或许是他真不喜欢自己员工彼此间走得太近。
不。
是谢安屿太蠢。
“不会直睡这里,之后会租房子住。”
“你以为你租得起吗?”
谢安屿抬起头来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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