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风面朝谢安屿站着，手里拎着书，身体微微侧过来，电梯里人满为患，他跟谢安屿几乎是贴在
起
。谢安屿比余风要矮点，低头鼻尖不小心抵在
余风肩膀上，呼吸扫过他耳畔。
谢安屿戴着黑色鸭舌帽，表情被帽檐遮挡着，但耳朵异常明显地变红。
他大概从没跟人有过这
近社交距离。
余风才叫难受，他耳朵都快麻，就因为谢安屿呼那几口气。
谢安屿身上有股熟悉香皂味，这味道余风闻嗓子眼就有点发紧，他暗自嘲笑自个儿，是单身太久？
余风点点头。
摄影助理没多打听，跟余风道别就撒丫子颠。
不多时谢安屿就从里面出来，依旧是全副武装，口罩帽子捂得严严实实。
看见余风，他挡在帽檐底下眼睛微微亮：“余哥。”
“走吧。”余风说，“块儿回去。”
亏得汤澍和余风工作配合默契，上午就把今天拍摄任务给搞定，余风下午都没什事儿，他工作性质就这样，很自由，拍摄结束剩下全是自己可支配时间。
余风去市图书馆坐下午，看完本书，他看书挺快，十几万字短篇几个小时就能看完。
余风还在书架上翻到本摄影集，这本摄影集他大学时候就已经看过，也是在学校图书馆里借，如今再次看到，忽然勾起以前很多回忆。
余风还完书，又借这本摄影集，然后回公司。他没带包，书直接拎在手里，坐电梯上三楼，往谢安屿说那个摄影棚方向走。
余风拎着书靠墙在外面站会儿，五点时候摄影助理准时从里边蹿出来，那飞奔速度堪比脱缰哈士奇。
香皂味都能闻出满脑子黄色废料。
“你下班？”谢安屿走到他身边，跟他起并排走着。
余风嗯声。
谢安屿垂眸瞥见他手里拿书，书封面上印着“昨天中国”五个字。
到下班时间公司人流量就剧增，电梯里挤满人，余风车停在地下车库，只能等电梯。余风和谢安屿等两批，电梯里人点也没见少，最后次他们只好挤进去。
余风侧过身来把谢安屿挡在角落里，他知道谢安屿社恐，呆在这种封闭又挤满人环境对他来说估计每秒都是煎熬。
摄影助理看见余风猛地停下脚步：“余老师？”
余风点头嗯声：“下班？”
“是啊。”对方笑笑，“你怎在这儿啊？这都下班难不成还有拍摄？”
“
等人。”余风说。
“啊？”对方往棚里看眼，摄影棚里只有谢安屿个人，“你等……那个新模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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