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陆知忆被宣布抢救无效那刻起,陆知燃世界仿佛崩塌,灵魂被抽离,像个支线木偶。
陆知燃低低回应道:“只剩个人。”
景逸宸见惯生离死别,情绪相对平稳,安慰人话在喉咙里滚圈,最终却个字也没说出口。
个小时后。陆知燃办理完手续和景逸宸并肩走出医院。
两人站在零三大门口,呼吸着雨后空气。陆知燃状态明显好点,最起码可以站稳。
“不要抛下。”
“知忆,哥哥只有你”
可惜陆知燃哀求许久,久到这个城市完全陷入沉寂,月亮躲进乌云,陆知忆也没有醒来。
瞑色四合,郑重监护室患者被医生宣布抢救无效,死亡时间凌晨两点整。
陆知燃失魂落魄地走出来,整个人瘫在长椅上,低头捂着脸,脑海里重复播放着白布盖住弟弟身体画面。
并没有安慰到陆知燃,正因有过医生提醒,他反而更加愧疚,“以前总是抱怨,抱怨父母把所有压力留给,抱怨弟弟总是打电话缠着,现在仔细想想,知忆好像很久没有打电话找,他昏迷之前跟说最后句话,告诉他头很痛,痛到想离开这个世界,可他才十岁。”
景逸宸好看眉毛微拧,扶着他胳膊手稍稍用力,“振作起来,知忆在等你。”
陆知燃努力支撑身体,迎上男人鼓励眼神,点下头。
两人换好隔离服,在护士提醒下同进入病房。
当门被拉开那刻,熟悉味道扑面而来,景逸宸晃下神,似乎才意识到,他好像很久没有见到陆知忆。
他肤色被灯光晃很白,人也瘦削,垂着眼睛模样失魂又安静,看着有点可怜。
隔会儿,他偏头看向身边永
“知燃,节哀。”
景逸宸跟在身边,适时地拿出包纸巾递给他。
他勉强把头抬起来,异常出挑五官此时惨白无血,木讷地接过纸,想擦擦眼泪,发现脸上很干,他喃喃自语:“原来个人在最伤心时候,是哭不出来”
“你还好吗?”
他伤感都写在脸上,景逸宸看得清二楚,不得不问句。
时隔近年,没想到再次见面,竟然是最后面。
满是消毒水味病房内,陆知忆瘦小身体躺在病床上,脸上扣着呼吸罩,面色泛黄无生气,嘴唇发青,像是灵魂已经离开身体。
景逸宸保持适当距离,颀长身影立在床边,静静地看着。明明长岁,陆知忆却比印象中更加瘦弱无助。
他面无表情想,自己是不是来晚?
相对他心理素质好,陆知燃却崩溃地坐在床边,握住弟弟手抵在额头,哽咽着祈祷:“知忆,哥哥在这里陪你,睁开眼睛,求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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