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想通当然是最好,刘强最担心他出不来。
陈晚眉间不见沮丧,刘强放心谈论起高考:“其实考得也不咋样,感觉考跟们学根本不是回事。”
刘强和陈晚同届,去年毕业,没得到推荐
许空山从来没走这慢过,用俗话说就是蚂蚁都被他们踩死。之前他问过陈晚要不要他背,晕着时候也就罢,如今清醒,陈晚可没那厚脸皮,果断拒绝。
平安公社冬天也是绿,往远看是墨绿群山,往近看是翠绿麦苗,只有割完水稻田里是片枯黄。
忽略身体不适和所处时代,眼前景色倒称得上是悠闲田园风光。
“不是说大队下午会有拖拉机来接吗,你们怎先回来?”许空山早就想问,但是被陈晚晕倒打岔。
“们没报外语,干等着无聊,想着不如回来算。”刘强心咯噔跳,故意绕到许空山旁边,使劲给他打眼色。
背那个军绿挎包是自己。
“说这些!”刘强观他神采没之前那萎靡,忧虑大减,“你没事就行。”
陈晚恢复些力气,问王汉德医药费共多少钱,对方摆摆手,要什钱呐,杯糖水而已。
接着他又交代陈晚,不要每天闷在屋里,没事多活动活动,注意保暖别贪凉,按时吃药,争取早点把感冒治好。
为让自己话更有说服力,他拿许空山当例子。
1977年十月底,由于某种原因中断十年高考宣布恢复,仅复习个半月时间,数百万考生便踏进考场,陈晚和刘强均是其中员。
刘强考得好不好陈晚不清楚,但原身肯定没戏。发着高烧上考场,连写什答案都记不起来,试卷多处都是空白。
昨天下午考完到刚才,跟考试相关话题,刘强愣是个字都不敢提。
刘强跟许空山打眼色,又小心翼翼地去看陈晚表情。
“没关系。”陈晚扯出个微笑,考大学执念是原身,当然最真实原因不可能告诉刘强,他换个比较容易让人接受说法,“反正这次不行还有下次,多复习几个月,说不定能考个更好学校。”
刘强听得直咧嘴笑,许空山那体格,别说他们村,翻遍临溪镇都找不到第二个好。
听耳朵唠叨,陈晚坐不住,刘强也想早点回去,于是三人告别王汉德。
平安村还有个名字叫做平安生产大队,方圆几公里都是它地界。王汉德所在是组,而刘强他们仨都是二组人。
出门,许空山站直身体,脊梁挺拔,像是屹立在旷野中白桦树。
陈晚头顶比他下巴高不出多少,刘强更矮点,陈晚走在中间,从后面看三人背影像是手机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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