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持着来都来理念,从集市出来,周梅行又去供销社。
供销社名头陈晚早有耳闻,他提起兴趣进去转圈,结果却令他有些失望,商品资源太匮乏,卖衣服在他看来也非常死板。
“六儿有啥看上跟嫂子说,嫂子给你买。”周梅买点不要票碎布头,准备拿回去纳鞋底,难得碰上不要票东西,本来什都不打算买王翠也挤在人群里抢些。
见惯多姿多彩二十世纪,供销社里东西陈晚着实看不上眼,不过为自己计划,陈晚还是假装喜欢挂着那件确良衬衣,站在那看好几分钟。
周梅找售货员问价格,听到对方说要二十块外加尺半布票,王翠倒吸口凉气,惊呼贵死。
考场被人抬出来,可能命不久矣。周梅说再供他年也发展到要照顾他辈子程度。
得亏这些话没有落到他们几个当事人耳朵里,不然周梅可能会当场跟对方撕起来,对敢咒陈晚短命,她向来是零容忍。
通过周梅和王翠,陈晚第次深刻认识到中年妇女聊天能力有多厉害,从家门口到镇上,少说也有四五十分钟,两人嘴未曾停过。
每次大集除临溪镇本地人,隔壁镇也会过来参加,其热闹程度,堪比过年。
七十年代末政策和生活条件较之运动前期有所改善,据周梅回忆,当时到处喊口号搞斗争,大家几乎不敢出门,生怕不小心犯什忌讳。
“你真打算买啊?”王翠凑到周梅耳朵边小声道。
周梅脸色为难,尺半布票不多,贵是二十块钱,但陈晚鲜少问她要过什东西,如果他打定主意要,周梅大概率会狠狠心给他买下来。
“六儿是想买衬衣吗?正好带布票,要不咱们扯点布自己找人做件模样?”
周梅采取个折中方法,陈晚等就是她这句话,连忙垂下仰得发酸脖子。
以他这几天相处和结合原身记忆,陈晚得出周梅是个既大方又节俭人,所以在自己表现出
陈勇阳快乐疯,撒腿猛跑,周梅眼疾手快拎住他后领:“不准乱跑,仔细拍花子把你卖到山沟沟里给别人当儿子去!”
“咱们这不就是山沟沟吗?”陈勇阳句话把周梅噎得,她瞪着眼睛加重语气:“那你是想给别人当儿子?”
陈勇阳把头摇成拨浪鼓,他妈有时候是凶点,但大多数时候对他还是很不错,他暂时没有换妈妈想法。
周梅松开陈勇阳衣领改牵住他手,带着两个女儿去买头花。
逛完整个集市陈晚毫无收获,陈勇阳抱着新得弹珠稀罕地瞧个不停,姐妹俩手腕上各戴朵红色头花,小姑娘发饰是街上最鲜艳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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