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晚忍着针眼处钝痛做完收尾工作,他抖落T恤上线头,举起来对着阳光打量。为尽量隐藏缝合痕迹,陈晚把针脚控制到毫米,缝得感觉眼睛都差点瞎。
后世随着缝纫科技进步,纯手工缝制反而成高级象征,陈晚捏着发酸肩膀,无比怀念起工作室缝纫机。
实在不行,给他台这个时代老式缝纫机也可以啊!
他陈大设计师亲手设计、剪裁、缝制,这件T恤,怎着也能算件高定吧?
有领悟能力好,靠着描述缝得差不离,更多是神似而形不似,圆但没完全圆。经陈勇阳鉴定,没个能比得上陈晚给他缝。
陈晚朝手心哈口气,习惯空调与暖气灵魂,深切感受到南方寒冬威力。十二月底气温在十度左右徘徊,他指尖冻得通红,手指僵硬得几乎握不住缝衣针。
棉布被他按照设计图裁成相应大小,没有缝纫机,他只能针针地手工缝合。
手掌略微暖和几分后,陈晚继续埋头做衣服。
所有布料去到它该去位置,凌乱无章墨迹在陈晚手中呈现出独特美感,黑与白、深与浅,恰到好处地递进连接。
阳高,所以陈勇阳私底下经常叫他狗蛋。
陈勇光家在前面点,他正背着书包站在路边等陈勇阳。
“狗——”陈勇阳狗蛋二字即将脱口而出,在看到他身后转出来妇人时瞬间改口,“光哥,四奶奶早。”
陈勇阳喊完人拽着陈勇光就跑,直到觉得陈四娘听不到他们说话声音才停下来:“狗蛋,你看这个!”
他弯腰指着膝盖上熊猫头:“帅不帅?”
那些墨迹似乎不再是犯错结果,而是份精心设计。
越接近收尾陈晚越庆幸,还好周梅当时没反应过来,否则这块布就落不到他手上——黑块白块不好做衣服,全染黑不就行。
正所谓当局者迷,事发突然,他们当时脑袋没转过弯。
“嘶——”针尖插入指腹,猩红血液瞬间涌出沾到白色衣领上面,陈晚吸着气将手指含住,舌尖尝到铁锈般腥气。
血滴浸染在布料中,犹如朵红梅,陈晚沾水反复擦拭,仍留下淡淡痕迹。
熊猫头哪能用帅形容,顶多算是可爱,但小男生要出风头,必须得是帅。
“帅。”陈勇光满足他虚荣心,“但不会把弹珠还你。”
“又没要你还。”陈勇阳心情好,不跟他计较,显得多大度似,仿佛输那个不是他。
到学校,陈勇阳成功把熊猫头介绍给所有相熟小伙伴,惹得不少小孩回家都扭着家长帮他缝熊猫头。
家长问熊猫头是什,小孩比划着:“个圆脑袋,上面有两个耳朵,还有眼睛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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