碘酒颜色时半会洗不掉,陈晚擦干手上水,踏进堂屋周梅就抬手招呼他:“六儿快来吃饭,大山非要等你落座才肯动筷子。”
陈晚闻言勾起嘴角:“你们先吃就好,不用等。”
等不等都过去,四个人刚好围着八仙桌人方,热热闹闹地吃完这个来得有些晚午饭。
许空山添两碗饭后说饱,周梅担心他拘礼,硬给他再添碗,愣是把许空山撑得直打嗝。
好饱,胃里传来鼓胀感并不让许空山觉得难受,相反令他无比地满足。
许空山喉结滚动幅度加大,他不明白为何自己会有种口干舌燥感觉,心尖好似被小奶猫肉垫踩脚。
陈晚动作更轻,许空山手握成拳,衣服遮挡地方泛起细密鸡皮疙瘩。
“好。”陈晚终于移开棉布,许空山如释重负地长出口气。
陈晚拧好碘酒瓶盖子,他指尖沾上棕褐色液体,似是白玉染瑕。
许空山下巴红褐交杂,伤口看上去比上药之前还要狰狞,周梅见不禁心疼:“中午饭也没吃好吧,赶紧来坐着吃饭。”
转身去厨房把饭菜重新回锅。
踏上屋檐,许空山放下黑伞,陈晚直奔堂屋取碘酒。
“要是痛话你跟说声。”没有医用棉签,陈晚用开水烫块棉布,捏着蘸碘酒轻轻擦拭在许空山伤口处。
许空山坐在椅子上,陈晚弯着腰凑近,他动作极柔,许空山突然想到夏日晴空云。
湿热呼吸喷洒在许空山嘴角,酥酥麻麻,像是羽毛扫过,伤口仿佛瞬间失去知觉。
外面雨逐渐停歇,阳光穿透云层,视野变得明亮而开阔,许空山心中沉闷随之扫而空。
回到破旧小院,许有财与孙大花均不知去向,许空山对此毫不在意,走他个人乐得清静。
傍晚将至,许有财喝得醉醺醺地回来:“你妈呢?”
“不知道。”许空山
她盛四碗饭,把筷子塞到许空山手里。
碘酒味道与饭菜香气相混合,许空山垂眉敛目:“谢谢周婶。”
“不用跟们客气,快吃吧。”周梅把准备晚上吃肉拿来炒,肥瘦参半五花肉汁水丰盈,闪着油亮色泽,混着碧绿蒜苗,色香味十足。
许空山没有动筷子:“六儿还在洗手。”
他坚持要等陈晚,索性洗个手也要不多久,周梅和陈前进便陪着他块等。
许空山眼前是陈晚侧脸,两人从未有过这近距离。
六儿脸好白、好嫩……许空山喉结滚动。
“疼吗?”陈晚收动作,他以为自己把许空山弄疼。
“不疼。”许空山不由自主放低声音。
陈晚被刺激得头皮发麻,出口语调拐个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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