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梅一到陈四叔家就被女人们围住了,她们眼馋地看着周梅的新衣,语气里的羡慕几乎化为了实质。
“你们陈晚这么会做衣服,什么时候让他也给我做一件?”
周梅看向说话的老太太,脸上的笑容垮了两分:“三嬢想做什么样的,我身上这种要四尺布。本来工钱至少三块的,都是亲戚,你给两块好了。”
“你让陈晚直接给我做了不行吗,我是他三嬢,还穿不得他一件衣服啊。”老太太长了一副尖酸相,说得格外理所应当。
周梅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她好意思说是陈晚的三嬢,陈晚刚生下来那会,她张嘴就是这孩子养不活,趁早扔了吧。
他一觉睡到了大天亮,起床时周梅穿戴整齐,正欲出门。
“怎么起这么晚,是身体不舒服吗?”周梅停下脚步,关切问道。
“不是,我昨天晚上做衣服做得有点晚。”身体被掏空的陈晚面色一红,“大嫂你要出去吗?”
见陈晚的确不像有哪里不舒服的样子,周梅放下担心:“下次别做这么晚了。你四叔今天吃团年饭,我先去帮忙,等会吃饭了我让勇阳回来叫你。”
周梅知道陈晚喜欢清静,陈四叔那人多,男人们抽起烟来能熏死人,陈晚用不着这么早过去。
子都是麻的。
许是最近吃的比较好,陈晚气血丰盈,他勾住许空山的脖子,在他因说话而上下滚动的喉结上轻咬了一口,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哼哼:“山哥……”
被子里两人穿着单薄的秋衣,胳膊挨胳膊腿挨腿,陈晚任何细微的反应都逃不过许空山的感官。
也不知是谁之前还嫌弃许空山手心太粗,手劲太大,给他弄秃噜皮了。
一回生二回熟,许空山收了力气,掌心的茧子带来另一种令人欲罢不能的刺激。
现在要衣服记起自己是个长辈了,简直不要脸。
“哪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三嬢你是陈晚长辈不假,但陈晚也不止你一个长辈不是。”周梅往厨房走两步,“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吗?”
“有有有,等你半天了,快进去吧。”女人们拥着周
屋檐下的背篓和小药锄不见踪影,陈晚心下了然,许空山想必是上山了,中午不会回来吃饭,于是应了声好。
吃过早饭,陈晚把许空山昨天写的作业翻出来检查,抄写全对,加减法也全对,过完年可以教他九九乘法表了。
陈晚调整了许空山的教学进度,他的目标是在高考前教完小学的内容。
有陈星姐妹俩在,教材管够。
“大梅这件衣服是陈晚做的吧,真好看。”
“放一起吧山哥。”
陈晚伸手引导,许空山顿时失控。
尽管这次没有秃噜皮,但陈晚的模样比上次还要凄惨。
让他不长记性,该!
陈晚噙着泪睡了,连眉眼都透露着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