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梅拧着眉,村里跟她同龄女人都当奶奶。
现在他不孤独。
木炭火星四溅,红薯肉冒着热气,泛着湿润甜蜜色泽。陈晚不饿,掰半个拿在手里有口没口地咬着。
“勇飞,你工作两年,你们厂里有没有举办过什联谊啊?”陈勇飞在机械厂上班,周梅希望他能找个同在机械厂姑娘,这样来两人离得近,又是双职工,那多圆满。实在不行,隔壁其他厂女工也可以。
联谊这个词是周梅从陈建军那听,他们部队有年为帮助单身军官解决婚姻大事,就和文工团来次联谊,还成好几对。
陈勇飞听周梅调调便知道她在操心自己结婚事,他进厂两年,心扑在生产线上,根本没参加过联谊。
己裤衩确认有没有洗干净,陈晚耳朵瞬间红。明明更亲密事都做过,但陈晚仍然忍不住害羞。
“六儿,马上洗好。”许空山漂洗两遍,清澈水中不见半点肥皂沫。
许空山将拧干水衣服挂到晾衣绳上,阵风吹过,两条款式相同大小不同裤衩飘荡在起。
没错,许空山裤衩也是陈晚做,他亲手量尺寸。
“小叔,进来烤火。”陈勇飞在堂屋烧盆木炭,架上几根柴火,底下埋上红薯,家人围坐着守岁。陈勇阳三姐弟最先坚持不住,没等到红薯熟透便揉着眼睛进屋睡。
“妈,不着急处对象。”陈勇飞下意识逃避这个话题,“想先把工作搞好。”
个组长并不能满足陈勇飞上进心,他短期目标是成为条生产线负责人。
“你过完年二十,还不急。你爸二十时候,你都满月。”村里是有结婚晚,但那般都是家里条件不太好,说不上媳妇,周梅自认以陈勇飞条件,想娶个好姑娘不是问题。
陈晚偷瞄眼面容还稍显稚嫩陈勇飞,过完年二十啊,可真年轻。
“小叔都要念完大学才考虑说亲事,咋不能晚两年,大不你也当去读个大学。”陈勇飞拿陈晚做挡箭牌,“妈,你再给点时间行不行?”
“就知道他要犯困,专门挑大红薯。”陈勇飞笑话陈勇阳,小孩晚饭撑得肚子溜圆,再吃红薯晚上怕是会胀得睡不着。
红薯个头越大熟得越慢,估摸着火候差不多,陈勇飞将其挑出来。
陈晚想下他以前是怎过大年三十,因为人在国外,春节气氛并不浓厚,大多是跟家里人通通视频电话,然后开着电视放春晚当背景音,在手机里与朋友聊天。
有时候灵感来,他会丢下手机去书房,抱着设计本画就是晚上,从去年画到今年。
虽然陈晚无所谓,但说起来总让人觉得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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