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傅姨,吃不完可以打包嘛。”陈晚深知许空山的饭量,有他兜底,肯定不会剩的。
钱舅妈一想也是,大不了打包回去晚上接着吃,于是缩回了手。
“麻烦同志帮我们拿几个杯子。”庆祝怎么能少了酒,钱舅舅自带酒水,弯腰从包里拎出一瓶二锅头,“陈晚能喝酒吗?”
“喝过,只是没什么酒量。”陈晚没有逞强,钱舅舅倒了个杯底他便喊了停。
钱舅舅不劝酒,
饭店是钱国胜定的,以陈晚现在的经济条件,这么一顿饭对他来说是小意思。
“我们的南财大高材生来了。”钱国胜掏出缝纫机票与工业券,“你要的票,当我给你的贺礼了。”
这两张票,随便哪张拿到外面都能引起人们的哄抢。钱国胜轻描淡写的语气,好像他送出的是两张白纸似的。
陈晚没客气,反正按钱国胜的个性,他客气也没用。
刘强准备的贺礼是一把剪刀,虽算不上多贵重,但明显是花了心思的,陈晚做衣服刚好用得上。
和许空山一起去县城,同时请钱国胜他们吃饭,接着八号上午去见胡立伟。
次日陈晚提上了小心装进袋子里的婚纱,许空山扛着攒了一个多月的药材,在清晨的凉风中前往镇上搭车。
太阳尚未升起,月亮挂在天边,不多时陈晚便能看见日月交相辉映的画面。
夜晚明亮的圆月在朝阳的照射下仅剩浅浅的一轮印记,一个红似火一个淡如水,对比强烈却又异常和谐。
初升的朝阳并不刺眼,陈晚仰头欣赏了好一会这副由大自然创造的美景,许空山也不催他,耐心等陈晚看够。
“你提的是沈教授的婚纱吗?”钱国胜眼里满是好奇,陈晚知道他想看,扬了扬袋子:“晚点给你看。”
陈晚饭量不大,吃饱了顶多管五个小时,临近中午,他饿得前胸贴后背。
钱舅妈他们从家里出发,快一步到了饭店,她画着淡妆,愈发有年轻时的风范了。
几人相互谦让着点了菜,五个人六菜一汤,摆了半桌,国营饭店菜量扎实,盘子里菜多得几乎要淢出来。
“我们怕不是点多了,要不退一个菜?”钱舅妈担心浪费,抬手想叫服务员。
画设计稿是输出,欣赏美景是输入,陈晚的灵感多来自于此。
随着太阳光线的增强,月亮渐渐隐去踪迹,陈晚恢复前行的步伐,许空山保持着和他相同的节奏,不急不缓,恰到好处。
到了县城,许空山先去了趟余平安那,余平安也收到了胡立伟的信,但不确定他什么时候到,因此一早来这边候着了。
许空山放下药材,跟余平安聊了一会,然后陪陈晚去纺织厂找钱国胜他们。
陈晚当然不单单只请了钱国胜和刘强二人,为他提供了许多帮助的钱舅舅与钱舅妈也在受邀之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