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这只是次普通分别,秦承祖低头偷偷用袖子擦过眼角,再抬头,声音里已带上哽咽:“好,爸定早点回来。”
火车轰隆隆走,许空山垮下肩膀,陈晚很少见他如此低落,忍不住心疼地抱住他,在充满离别气息车站,拥抱随处可见,两人动作并未引起异样目光。
“山哥别难过,现在交通越来越方便,如果秦先生实在没空回来,们过去看他也是样。”陈晚尽可能宽慰着许空山,他语气故作轻松,但两人心里都清楚,想实现这个目标不会太容易。
秦承祖走后约莫过周,接到许空山电报胡立伟背着包找上门,他满脸风尘仆仆样子,身上裹着厚厚棉大衣,刚从北边回来。他走热,进屋第件事是解开棉大衣扣子。
“到底怎回事?”胡立伟口气喝光杯子里水,干到起皮嘴唇得到缓解,边说话边给自己倒第二杯。
在上次会议中,众人确定药材厂名字,南城制药厂,药材厂、制药厂,只差个字,意义却大不相同,制药厂明显比药材厂更高级。
在秦承祖出国前夕,制药厂厂长人选有苗头,是南城□□推荐,邓晓代为行使秦承祖权利,跟着z.府人南下找人去。
据□□所说,这位厂长候选人能力十分出众,曾经在部队里待过,因伤退役后转业到地方,带着群众轰轰烈烈搞生产建设,作风清正,年年评先进。
邓晓表面附和,却直不肯松口,耳听为虚,好不好不能单凭书记面之词。
有些人履历看着漂亮,实际可能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制药厂事关重大,不能随随便便交出去,详细背调是必不可少环节。
许空山在电报上只写短短三句话,胡立伟反复看数遍,没看懂,立马放下手里活儿买票赶过来,连电话都没提前打个。
“对不起胡大哥,们合作可能不能再继续。”许空山先是道歉,吓得胡立伟心高高提起来,“南城马上要修建座制药厂,上面把从运输队调过去。”
“这突然……”
秦承祖周六乘坐火车前往京市搭乘出国飞机,陈晚陪同许空山送行,这去不知何时能够再见,路上众人皆有些沉默。
昨日秦承祖与许空山促膝长谈,该交代早已经交代,秦承祖脚踏上台阶,扶着把手转过身,朝许空山挥挥手:“走,回去吧。”
他殷殷地望着许空山,等会,神情变得落寞。孟海欲言又止,在心里组织起待会劝说秦承祖语言。
“爸——”
终于,在秦承祖彻底失望之际,许空山喊出他想听那个称呼,弥补他此行遗憾:“你保重身体,早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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