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哭。”
迟霜俯身把小鹿抱紧些,也顾不上旁人惊讶目光。
“好阿霜,没事。”鹿辞抚着她背,轻轻拍拍,柔声哄她。
这种打鸡血状态持续周有余。
迟霜数着日子,心心念念,盼来却不是鹿辞发热期,而是她杀青戏。
此刻,阿沁躺在阿宁怀里,唇角挂着恬淡笑容,明亮星眸缓缓闭合,再也没有睁开。
阿宁颤抖着手,抚过她发丝、眉眼,最终定格在她苍白唇上。
这个故事结尾,阿沁知道阿宁身中蛊毒,便趁她昏迷不醒时候要她,将蛊虫引入自己体内,后又骗她说为她找到解药。
“……”迟霜低着头,直呼好险。
……
雨到中午便停,但因为场地湿滑,拍摄还得继续停滞。
两人待在房间里,对个戏,打个情骂个俏,好不惬意。
隔天,到剧组,两人便感觉到种紧张氛围。
她唇,勾住糖块,往自己口中带,便把糖块勾进嘴里。
“唔……”鹿辞捂着嘴干呕下,这药味也太浓,像是刚刚熬好中药,但又有种莫名其妙甜味,难吃要命!
鹿辞刚想还回去,卧室房门打开。!!!
两人对视眼,糟糕!
“到哪,啊,该小辞,这段是你台词。”白桦坐在两人对面,拿起剧本看看,而后抬头看向鹿辞。
阿宁终于卸下重担,与她坦诚相见,可她身体每况愈下,却总是在阿宁面前假装像个正常人。
她在最后那段时间,直在为阿宁铺路,希望自己死后,这片草原能成为她倚仗,像自己样去守护着她。
最终,她在阿宁怀里闭上眼睛。
迟霜看着怀里小鹿,虽然知道是拍戏,但还是忍不住心生悲凉,导演喊卡她也没听见,眼泪像断线珠子样,落在鹿辞唇上,滑入她口中。
鹿辞睁开眼,看着迟霜泛红双眼,连眼皮都晕上层粉色。
“你俩来,快去给她们上妆。”白桦催促着工作人员。
“这是怎?”鹿辞看着化妆师。
“别提,这不是天气不好,老是延期吗,进度跟不上,导演着急呢。”
鹿辞恍然,这几天总跟阿霜腻着,她都快忘她是来拍戏。
连续几日高强度拍摄,让两人连休息时间都没有,每天晚上回到酒店,都是筋疲力尽,窝在床上说两句俏皮话,相互调戏下,便相拥而眠。
鹿辞强忍着没有吐出来,但那糖块就在嘴里,这样念台词,怎可能不露馅?
鹿辞急中生智,冲白桦指指嗓子,起身进洗手间。
“她怎?也嗓子疼?”
“可能……是被给传染。”
“哎,两个娇气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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