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官场十几年,平日里不管与上官还是下官问答话,都免不打几句官腔,像宸王这般上来就直接问话,还是第次遇到。
征愣片刻后,如实答道,“昨夜才接到旨意,只匆忙定下营址,并召集部分工匠,另有陛下给五千两银子作为营资。”
谢安澜点点头,表示清楚。
谢苍溟是直接把钱给刘光彦,那就意味着这钱不是从国库出,而是皇帝从自己私库里拿。
唉,都穷。
谢安澜打着哈欠从圆柱后面走出来。
陆乘舲瞬间脸色煞白,不知刚才他与初对话,谢安澜听到几分。
“殿下……怎起得这般早?”
“刚起,还没睡醒。”谢安澜半眯着眼睛,看起来反应还有些慢。
陆乘舲放下心神道,“去给殿下打些水来洗漱吧。”
之位。
怎他家少爷弄得自己跟王府个管家似,半点没有已经成王妃觉悟。
“初,不要被王妃之位迷花眼,须知婚姻结是两姓之好,而与王爷盲婚哑嫁,原本就不匹配,能顶着这个王妃名头在王府里栖身,就很知足。”陆乘舲看出陆初想法,却并不认同。
他不认为自己嫁进王府就能方明正大做王府主人,恰恰相反,他比起从前还要更谨小慎微,因为从前他还是自由之身,生死由自己掌控,但从今往后,宸王句话,便可决定他生与死。
生为个男人,却要如女人般被困在这后院中,他也有过不甘,可不甘又能怎样,事以成定局,他除认命,别无他法。
“不用,不用,自己去就好。”谢安澜说着就走去厨房。
待到谢安澜从厨房出来时,整个人都清爽,大迈步进入前厅,面见他副营长。
“下官工部侍郎刘光彦拜见宸王殿下。”刘光彦见到谢安澜神情就更加灰败,但还是让人挑不出错行礼。
谢安澜也不跟他客气,坐下后,直接问询道,“事情紧迫,们就速战速决吧,营址选吗?人备好吗?有多少预算?”
刘光彦今年四十有五,颤颤巍巍地从地上起来,乍听见谢安澜这干脆问话,还有些懵。
如十年前样。
“可是……可是少爷,你已经嫁进王府,还上皇室玉牒,以后王府就是你家,你不用如此。”陆初歪着头,实在是没想通。
“家?”陆乘舲听到这个字,心尖突兀犹如针扎般疼痛,望着满是落叶院落,目光幽远,声音又轻又沙哑道,“早就没有家……”
陆初见陆乘舲不高兴,紧抿嘴唇,不再说话惹少爷生气。
恰在这时,福伯领着刘光彦进门,陆乘舲瞬间收起过往哀思,像什事也没有发生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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