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官位尚可,每次站在前面两位同僚缝隙中,也得以面见天颜,就是不太引人注目。
王尚书王勐站在木梯上拿着把剪刀这里修修哪里修修,再听着儿子叨叨絮絮抱怨,点都没有生气迹象,反而看上去还有几分怡然自得。
王寅抱怨半天,见他爹连个眼神都未给他,心下有些不乐意,“爹,你怎都不说话,难道你就点都不生气?”
王勐闻言抬抬眼皮,“有什好生气,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天下都是皇家,王爷挖颗梅树又算得什。”
“可……可也不能这样欺负人啊,你看看外面都把们王府传成什样。”王寅年轻气盛,并不认同父亲话。
每每到这个时候,家里文人骚客络绎不绝,留下诗词无数,歌赋百篇,成为帝都景。
致使他众好友们,早就想来见识见识他家梅园盛景,原本他们约定好这几日就开宴。
结果被那不懂事宸王把梅园中最漂亮颗梅树挖,这下好,不仅赏梅宴办不成,还连带着他们家成为大街小巷饭后茶余谈资。
甚至还有不少好友到他这里来问,他们家究竟与宸王结什仇。
结什仇?
早些收拾些东西出来,免得明天走时候太过于匆忙。”
“嗯。”陆乘舲点点头。
谢安澜这才退出房间,走两步,复又绕回来道,“也别忘吃朝食啊。”
“知晓。”陆乘舲乖乖应下,看着谢安澜远去背影,指尖无意识地拂过刚才谢安澜揉过眼眶,嘴角泛起抹明媚笑意。
*
王勐笑着捋捋胡须,“坊间传闻不可信也,你身为儿连如此浅显道理都不明白?”
“总之孩
他还想问问,他们家好端端怎就招惹那个混不吝宸王!
害得他爹在朝堂上被陛下当众打趣,哄笑整个朝堂,不得不告病躲在家里。
已经过去两三天,坊间传闻越来越离谱,连带着好友看他眼色都不对,他心中是越想越气越想越气。
这不就跑到自家老爹面前说诉起苦来。
王尚书是个精瘦小老头,身高不足七尺,每次上朝夹在群玉树临风官僚中连个头都露不出来。
就在谢安澜他们收拾行李时候。
连两天没有去上朝王尚书,此时正蹲在自家梅园里修剪着梅花枝桠。
原本满园皆梅梅园,现在中间光秃秃地少块,看起来十分突兀。
“爹,那宸王未免也太嚣张跋扈吧,咱家梅花说让他挖就挖?”王尚书儿子王寅肚子怨气地跟在他爹身后抱怨。
到这冬日,整个帝都都没有处好景色,到处都是枯枝败叶,白雪皑皑,唯独他家梅园还繁花似锦,芬香馥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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