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他还在读高中,家里有些小钱,爸妈也不怎管他,反正每个月都给几万块生活费,让他自己潇洒去。
反正从小都是这过来,他呢,也不在意。
又觉得自己是男孩子,也不把父母冷漠看在眼里,毕竟又不是□□岁大孩子,还吵着要什父爱母爱矫情。
其实对于陆乘舲受伤到现在,他都没多大感觉。
毕竟刀子没落在自己身上是感觉不到痛。
他除替他心疼,照顾他,帮他做些分类之事外,其他什也做不。
疼痛又不能共享。
真正令他感到震撼地是,个人究竟是得多爱另外个人呐,才会在危险来临时候毫不犹豫地第时间把对方推开。
陆乘舲心骤然绷紧,指尖微颤。
所以,殿下只倾心他个吗?
“所以。”谢安澜又再次揉揉陆乘舲头你为死是荣耀这样话,知道吗?”
陆乘舲呆呆矗立着,感受到额间那股炽热而轻柔吻,遍又遍回味着谢安澜方才那般话。
嘴唇微启,想问个明白,最后却是选择什都没问。
虽然不清楚殿下为什心情会不好,但想来多半都是因为他受伤这件事。
他不太会说安慰人话,张张唇,只吐出干巴巴这句话来。
他真不觉得死亡是件可怕事,如果这次真为殿下而死话,貌似也挺不错。
至少不是个人躺在雪地里,籍籍无名而死。
至少,殿下应该还会记住他,能够在每年他忌日上替他送上枝梅花。
当时情况那紧急,稍微反应慢点人,都做不出反应,而陆乘舲是怎在那及短时间内第时间想到是他。
他就是那这个时候认识到。
原来这世界上还有这样个。
爱他胜过爱自己人。
谢安澜视线有些模糊,莫名地就想起很久很久以前些事来。
谢安澜苦笑,原本他只是想造个火药保住国家,顺便也能保全自己,没成想最后,国家保住,却把自己推向危险地境。
有得必有失吧。
谢安澜笑笑,这世上哪有什双全法,想要安逸活着,不付出点代价怎行。
好在他身边还有个可以让他栖息可靠人。
想到这儿,谢安澜目光温柔些许。
想想,就觉得死亡不可怕。
谢安澜稍稍垂眉,对上陆乘舲那双坚定不移地清瞳,心里说不清是个什滋味。
有点酸,有点涩,带点苦,却又莫名其妙回甘。
眼见对方神色有些不自然,谢安澜沉默片刻,悠笑,“什荣耀,你又不是死士下属。”
笑过后,蓦地,他神情又变得肃穆起来,眉眼认真极,“你死,会难受、会痛、会麻木、会再也不会倾心于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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