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乘舲静默片刻,眸色沉沉,张张唇,沙哑道,“因为爷爷说,们命是命
说完头也不回走。
陆乘舲听到这话,后背僵,挺直腰背,脸上露出抹错愕表情后,随后嘴角又挂起抹喜悦笑容来。
十年,他终于可以进傅家墓园祭拜自己母亲。
谢安澜眼中闪过抹疑惑。
启程路上,陆乘舲也没对谢安澜隐瞒,“当年四叔陆子明投敌事,致使邕朝十万将士命陨战场,举国上下都要爷爷给个说法,爷爷没法子,只好带着全家妇孺出征,遭到舅舅强烈反对,他不愿意让娘上战场,但母亲性子强烈并没有听从舅舅安排,而是跟着父亲他们起去战场。”
”谢安澜也没下马车,神情慵懒地倚在车窗上,与两位对话。
又不是生离死别,大家又都是男人,也不用哭哭啼啼,怎舒服怎来。
霍森笑说,“王爷,就此别过,路平安,到帝都可别忘多帮向陛下那里催促催促火药营那边动作。”
谢安澜颔首,明白霍森迫不及待想建功立业心情,但,有些事也是急不来,临别在即,他也不好说丧气话,只得敷衍事。
霍森见谢安澜极为敷衍点头,就知道他没把自己话放在心中,笑笑,又道,“王爷,只有火药充足,们才能打过收复渭城,最后过延河帮王爷你收复封地。”
“最后舅舅得知消息,带兵去赶去战场时候,战事已经结束,他是在死人堆里把母亲尸体扒出来,安置回傅家墓,却并不允许去祭拜。”
陆乘舲此时都还记得在那全是死人战场上,傅铮血红着眼睛看他那眼,宛如在看个死人,那样恐怖与愤恨。
谢安澜大概有些理解傅铮心情,那时候他岳母应该年纪还不大吧,正值风华月貌,就此消香玉陨……
换位思考,他要有个从小疼爱妹妹,嫁到夫家,没过几年,因为夫家犯错误,陪着夫家起死,换他他也火大,恨死这家人心都有。
“那爷爷当年是怎狠心带着你全家上战场去送死呢。”这句话谢安澜想问很久。
他不提还好,提谢安澜猛然想起,他封地还在敌国手中。
最近这些日子也不怎缺钱,有没有封地对他来说无所谓,但只要想到他堂堂王爷封地还在敌国手中,平白惹人耻笑,他心中也颇有些不悦。
脸上没有方才敷衍,认真道,“知道,回去之后会想办法。”
得准确答复,霍森心满意足,让开位置。
傅铮不是来找谢安澜,他目光穿过谢安澜,直落到陆乘舲身上,酝酿许久,最后只只长长喟叹句,“回去去祭拜下你母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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