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乘舲不在意自己伤口,反而看着专心上药谢安澜,很突兀地问句,“殿下觉得有疤痕丑吗?”
“什?”谢安澜时间没明白陆乘舲意思。
见他只侧头看伤口,明白,笑道,“先前已经找大夫问询过,你这伤口不大,只要按时敷药,不使伤口反复,后面恢复得好,再用些祛疤药物,应该不会留疤,你放心。”
见谢安澜笑得开心,陆乘舲唇线僵直下,那准备脱口而出话,又默默咽下去。
心里闷闷。
谢安澜修长手,无意识地转起手中笔。
他手型原本就好看,这会转起笔来更是使人迷恋。
“那殿下就去做吧。”陆乘舲得知不全是为他后,心下放心不少。
“嗯。”谢安澜轻轻应着,恰好马车到时间也停下来休息。
谢安澜顺手抱过个药盒,笑笑,“该换药。”
直看,就猜到他心里所想。
“当然这做,也不光是为你,还有皇兄,还有自己。”通过这次行刺之事,谢安明认知到,他已经进入到其他四国眼中。
那他后续无论做什都有可能被盯上,稍有不慎就会命悬线。
哪有等着挨打,日日防贼道理。
既然是他们先动手,就不要怪他不客气。
谢安澜专心致志替他敷药,也没看见他那转瞬即逝失落表情。
“王爷,少爷,膳食已经筹备妥当,可以下来用餐。”
上好药,陆初就来敲马车车门,陆乘舲麻利系好衣服,跟着谢安澜下马车。
不得不说,谢明芮能干啊,沂城那些下人,有家有室不愿意离开,她就留在宅邸,让他们继续打理着宅子,然后在愿意跟随他们去帝都下人中,选出个有家室,并且沉熟稳重中年男子留下来当管家。
准许他每两个月回趟帝都交代
陆乘舲抿抿唇,松松锦带,让肩上衣物稍稍滑落点,露出上面伤处来。
揭下纱布,就看见雪白肌肤上,有个突兀地方。
谢安澜用勺柄轻轻刮下伤口处没药性药物,露出里面快要结痂伤口来。
谢安澜边打量着伤口,边轻柔上药,“估计到京城这伤就能好。”
现在正值四月初,春暖花开时候,气温不冷不热,也有利于伤口恢复。
谢安澜自认为自己不是个喜欢惹事人,但是事惹到他头上他也不怕。
原先他想法很简单,保住邕朝,保住自己小命,再挣点小钱,够他潇潇洒洒在这个朝代过完此生就行。
至于几个国家之间纷争,他是半点插手想法也没有。
现在,他改变想法。
他有能力让自己国家,以及自己过得更好,为什不去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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