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低落不要紧,郁詹却以为是自己安慰适得其反,反而吓住时故。
郁詹眉头皱。
犹豫又犹豫,思量再思量。
最终,郁詹将手放在时故头顶。
然后轻轻地、带着安抚性地,
他分明看到,郁詹颈后,不知为何泛起些许局促微红。
时故忽然觉得很难过。
那是嘴里甜甜果脯,也抑制不难过。
他已经不记得多久……没有听到过类似安慰话。
可是,如果他知道,自己和他想象中并不样……
这差距,就是拍马都不可能追得上去。
可饶是如此,到今晨起床之时,郁詹还是忍不住,将时故拎过来,半强迫地教授他几个基础术法。
时故对此倒是并不抗拒,甚至学得还挺积极,嘴里不断吃着果脯同时,把招简单引水决掐得风生水起,将十六峰上花花草草里里外外浇个遍。
郁詹看着他勤勤恳恳模样,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
“你别怕。”别别扭扭声音忽然自上方响起,时故疑惑地抬起头,却看到郁詹脸纠结。
。
不过,郁詹最近有些烦躁。
时故也要上台比试事情,他是昨日才听范宏胤说,说时候添油加醋,将时故可能遭遇下场天南地北地胡扯通,说得那叫个下场凄惨,惨绝人寰,惨到郁詹终于忍不住,赏范宏胤通连踢带踹,才愤怒地将其赶出自己竹屋。
尽管心里清楚范宏胤这番胡说八道是调侃意味居多,但郁詹也不得不承认,他成功地影响到自己心情。
于是原本对这次比试毫无想法甚至都有点懒得参加郁詹,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看遍规则,越看,他就越是眉头紧皱。
时故眨眨眼,心中泛起丝丝对他来说十分陌生、酸涩情绪。
他不是小白羊。
时故心想。
他是精神病……
几朵白云遮住阳光,时故肉眼可见地低落起来。
这人大概是打小就没说过几句安慰人话,因此偶尔说起来也是怪异得可以,看也不看时故眼,只直直盯着远处石块,仿佛能瞪出朵花出来。
“实在打不过,你就直接认输,总之会在台下看着,不会让你有事。”
时故掐诀手停住。
身前小草轻轻晃动,似乎是不明白方才还持续不停水源为何忽然消失不见,时故目光直直地落在郁詹身上,转不转。
也许郁詹自己并不能看见,但从时故这个角度,切都清清楚楚。
时故已经二百十岁。
郁詹想。
二百,那便意味着他要同两百到三百这区间人比试。
而这个区间里人有谁?
光郁詹知道,就有四长老袁策,六长老裴子默,还有九长老徐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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