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玥拽不动他。
“不行，
还没有找到手链，雪太多
……”
他伸手拨开地上
层
厚厚白雪。
李玥注意到他头上肩上落不少雪，紧抿嘴唇发白，双手已经被冻得发红，不知道已经重复这个动作多少次。
她心里又酸又紧，声音提高些，“别找，个手链而已！”
她戴上帽子，低头往白天去过滑冰场走去。
这样大雪天路上根本没有人，只有零星光源从其他别墅楼里透出，整条路上黑漆漆，李玥走得艰难，只能听到呼啸风声和踩雪声音。
她打开手机电筒，照着光亮往前，路冷风阵阵，手很快变得冰凉。
走快十分钟，终于在滑冰场门口看到有个穿着黑色风衣半跪在雪地上男人。
她心跳得飞快，加速脚步上前。
她立刻问：“你在哪？”
程牧昀沉默下，“有点事，要晚点回去。”
电话那边有风声在吹。
“……你是不是还在外面找手链？”
程牧昀这次回很快：“没有，怎
会呢。”
”
她下床，脚踩在柔软洁白地毯上，走到床边发现窗外簌簌落着鹅毛般大雪。
这样大雪在国内很难见。
室内很安静，暖暖让人舒服，她新奇看会儿雪景，接着，她转身去卫生间洗漱。
回到房间后她又看眼窗外纷飞大雪，总有股心神不宁感觉。
这冷雪天里冻成这样，为个手链值得吗！
程牧昀动作顿住，他喉咙动动，“……那是你送给手链。”
心脏被狠狠撞，她呼吸微微绷住，接着眼眶泛红。
他这样，是因为那是她送给他手链
他听到声音，转过头来，清俊脸上写着诧异，两个人四目相对，他愣愣地看着她。
真是程牧昀！
李玥喉咙发紧，大步向他走过去，又气又急拽他，“快跟回去！”
程牧昀没动，冲她笑下，“还是被你发现，说谎很差劲吗。”
“别闹，快起来！”
“真？”
“当然，你好好休息吧。”他语气轻松快速挂电话。
可李玥内心不安感不减反增。
她觉得胸口仿佛被压着，堵得发慌，实在待不住，直接回屋子穿上衣服。
刚出门就被疾风冷雪吹得浑身发凉，她打个狠狠寒颤。
她走出房间喊声：“程牧昀？”
客厅屋子里是黑，也没有回音。
她走到门口，发现程牧昀鞋子不在，他还没回来。
那种空落不安感蚕食着胸口，她边否定自己觉得不可能，边又无法抑制冒出如果真像猜测那样想法呢。
她给他打个电话，第个没有接通，第二次响三秒后，程牧昀终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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