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轻应
声。
他倾身亲
亲她
额头，“早，玥玥。”
她唇畔带着笑，搂住他脖子，小声说：“早，
这次程牧昀醒来时，屋子里十分安静，有平缓呼吸声从身边传来，他侧头看到躺在他身边李玥。
她是真实。
昨天她对自己说那些话样是真实。
这次梦到从前，心头再不是从前遗憾怆然，曾经那种揪心惶恐不再，在梦境里，她抓住他手。
他胸口变得滚烫。
他缓缓扣住她手。
根根交缠，掌心紧贴起，他触摸到她。
她手心里温度热热。
“抓到你。”他微笑起来。
终于，他抓到他小月亮。
像是片他抓不到月光。
胸口仿佛被堵住，他停下脚步，缓缓低下头。
不知什
时候周围变得很冷，狂风席卷着大雪，纷纷叠落在他头上、肩膀，他手冻得快没有知觉。
呼吸逐渐变得艰难，冷气撕裂着皮肤和黏膜，他嘴里渐渐多丝腥甜气。
这时候，眼前突然多双小巧棕色靴子。
江崇并肩走着，他独自跟在后面。
他经常会走在后面看着他们。
他目光总是忍不住落在江崇手腕上，那里是李玥做给江崇编绳手链。
他刚刚问过她可不可以再给他做个，她却拒绝他。
他心头泛起阵酸疼。
程牧昀低头看着她，笑下，“
爱你。”
他低声回应她。
李玥仿佛有感应般，跟着缓缓地睁开眼，最先映入眼帘是程牧昀好看脸。
因为刚刚醒，她眼底还带着些茫然。
接着下意识抬手摸摸他额头，她嗓音困倦沙哑，带着放心语气：“不热。”
他手腕上多条编绳手链，中间有颗相思红豆。
她手腕是跟他样手链，中间是润光白玉。
红白色在他们手腕上交映生辉。
“不会再把你弄丢。”他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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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头，看到满脸写着焦急李玥，她眉头皱很紧，眼睛水亮亮，像是要哭样。
她瞳孔微缩下，接着用力抓住他手：“跟回去！”
他张张口，想说些什。
她又开口说：“想要手链给你再做条！”
雪地中，她明艳脸庞表情生动，微蹙眉毛，担忧目光，所有切情绪全部是因为他而起。
是啊，那是只有属于她男友才有优待。
自己奢求不来。
就连此刻待在这里，都是多余存在。
明明心里知道，再多看下去，除徒增折磨与烦恼没有任何意义，可他目光忍不住停在前方。
李玥梳着马尾，长长头发在行走间晃晃，勾着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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