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转身写板书，他就抬手往前扔
个。
不嫌烦，也不嫌别人嫌他烦，关键准头还好，好几个纸团“空运”过去
，愣是个没失手。
下课铃响，桌上只剩最后团。
辛苦费脑上午
同学们如同倦鸟归巢，蜂
咚——
声轻响。
沈修然将视线从讲台收回，落在桌上多出个纸团上。
咚——
又是个。
抄写本快写完，只剩半页也不够用。
稍稍转动下属于“天选Alpha”小脑袋瓜，他放下抄写本，转而拿出叠便利贴纸摆在桌上。
方方正正张，面积正好足够挤下篇文章，只是写时不大放得开，束手束脚感觉。
难为他还抄得挺欢乐。
从早上到午休隔着四节课，早自习并算上就有四个课间，除去个需要跑操大课间，还剩三个，零零总总半个钟头。
老孙：“对，你，上去。”
许云嘉嘴角抽，无辜且怂：“老师，
也不会。”
“不会还笑那
开心。”老孙声冷哼：“跟他样，十遍。”
许云嘉：“……”
老王背着手回到讲台：“明天语文课默写《三峡》，‘巘’字给记熟，谁写错就全文抄三十遍。”
……十遍？？？
江妄惊，面目都狰狞下，试图讲理：“不是说好五遍吗？老师您不能坐地起价，这不地道。”
老孙咬着腮帮，手痒地又想揍他。
“篇五遍，两篇十遍，有问题？！”
……还能这算啊。
白白小小团，慢悠滚两圈，在受到书本阻隔后怅然停下。
沈修然仅盯着看两秒，很快，重新抬头看向讲台。
表情冷淡，连眼神都没闪动半分，对后桌捣蛋鬼恶作剧小动作视若无睹。
江妄有点困。
打个哈欠，撑着下巴拨弄着纸团。
不大够。
但是没关系，他写草书很有两把刷子。
写篇撕张，揉成团放在桌角，然后继续写下张……
第四节英语课上课，不多不少正好十个纸团，齐整坨堆在桌上。
江妄甩甩发酸手腕，抬头看看老师，看看前桌后脑勺，再看看纸团小山丘，嘴角开始匀速上翘。
三班全班：“……”
日狗。
以及，江哥真牛逼。
己之力，团灭全班。
江妄没时间愧疚，他很忙，忙着抄文十遍，忙着怀疑人生。
江妄脸丧气：“哦。”
行吧，不是坐地起价，是他自己上赶着送买卖。
稀稀拉拉笑声故态萌发，老孙扭头环视圈，逮住个肩膀抖如筛糠男生，杀鸡儆猴：“许云嘉，你上黑板教教江妄，‘巘’字要怎写。”
重症抖肩病瞬间治愈。
许云嘉猝不及防中枪，不可置信抬起头指着自己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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