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如初有些窘迫，眯
下眼，还是看不清人
长相，但身形能看个大概。
身高腿长，好像很年轻，身上还携着抹好闻沉香。
班上有女生看着过意过不去，好心提醒：“同学，他可不是老师啊！”
可好心人说话时，也有明显笑意。
班上热闹像在看相声现场，有人边拍桌
话音
落，笑出声同学陡然增多。
沈逾想多看会儿好戏，怕打草惊蛇，不仅直在做噤声动作，还用眼神制止几个好心想提醒曾如初同学。
可边呢，他自己又笑不行。
眼下，班上笑最过分就是他。
曾如初虽看不清人影，但话听着真股子怪味。
傅言真有些意外，确实，长还行。
就是发型有点可笑。
蘑菇头，像个小学生。
四目相对，他给这蘑菇头足足十秒钟反应时间。
但人硬是没反应过来。
“曾、曾如初。”
“哦，曾、曾如初同学，”他学着她磕巴，丝笑意从嗓间溢出，“你能不能抬个头？”
也可能和眼神无关，因为这人到现在分明就没正眼看过他。
曾如初没有多想，乖乖抬起脸。
巴掌大张，小鹿眼大而清澈，眼角微微上扬，瞳仁黑且亮，鼻尖挺翘，唇瓣粉润。
，问句，“对不起什
？”
嗓音低沉，透着点玩味。
他想让她重复那个称呼。
曾如初却会错意，她解释：“对不起，
、迟到。”
傅言真扬下眉，顺着她话茬装模作样，“同学，怎这开学第天，你就迟到呢？”
但在她这里，老师还是有威严，自始至终都没有质疑过眼前人身份。
甚至还为他找个借口，可能这老师比较幽默？
“没戴眼镜，”她垂着脸，小声解释，“看不清楚。”
不仅没戴眼镜，刚路在阳光下跑过来，现在看着教室里，暗沉沉片。
这回完话，班上顿时笑人仰马翻。
最后，他判断她这双水汪汪大眼可能就是装饰品。
曾如初听到议论，有些不太好意思。
头才抬小会儿，就想低下去。
傅言真觉察到她意图，偏不如她愿。
“好好看看啊，”他没个正经笑笑，“见过这帅老师啊？”
清纯中又透着点淡淡清冷疏离。
她不怎笑，此刻又是紧绷着状态。
离她近男生开始交头接耳议论。
是好话。
都在说“这迟到还挺好看阿”。
班上响起阵细细窣窣笑声。
“对不起，下次不会，老师。”曾如初说。
听她口个“老师”，傅言真身倦意暂避。
不明白这是什眼神。
“叫什名字？”他捻捻手指，指腹上沾那点粉笔灰被捻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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