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陆州同根本不听。
他每每出现,都要引起一阵骚动。
周四是个晴天。
最后一节晚自习,班上笑闹不断。
话茬基本都跟曾如初有关。
但曾如初顶着一个“好大官威”的帽子,划掉他名字时很不甘不愿。
课间操时段,她将数学作业送去袁安办公室。
回来路上遇到几个七班的男生。
因为陆州同的关系,那几个男生还乐呵呵地跟她打招呼,夸她今天漂亮。
也不图她作业抄,好像还有点真情实意。
里面还夹着三张数学试卷。
东西扔在她和沈逾中间的隔着的那片“空地”。
曾如初低眸一看:
姓名:傅言真。
“……”她咬了下唇,拿起笔,只好在数学和物理的未交名单上杠掉他名字。
“这官当的,就这么为人民服务?”傅言真捡了个高帽给她戴上。
气血直冲冲地往上涌,曾如初转身就将他名字写在便利贴上:
“你是人民的敌人,才不为你服务。”
周围的吃瓜群众:“……”
短暂静默后,一阵爆笑。
的清楚。
他长腿一伸,去勾曾如初的椅腿。
曾如初连人带椅子跟着一晃。
她被惹出了火气,回头瞪他,“你干什么?”
“作业,有哪些?”傅言真复述了一遍问题。知道方圆几桌,就她知道。
因为教室外,陆州同又过来了。
他背靠栏杆,一手插着兜,两条长腿交叠摆放,凹出一个挺养眼的姿势。
其实他相貌确实还算不俗,班上有女生在议论。
“我觉得陆州同也挺帅的欸。”坐在李度前面的女生说。
她同桌和陆州同是初中同学,那时候他就有
但她心情和这天色一样的灰头土脸。
不知道为什么。
这么多人夸她好看,却都不及傅言真那一句“骗你的”——
一连几日,陆州同放学都来他们班门口等着她。
关于这事,曾如初在QIQ上跟他说过,叫他不要再过来。
半分钟后,又一个周记本扔了过来。
这回没扔好,砸到她的头。
她蹭地又转过身。
“对不起,手滑了。”傅言真嘴上说对不起,脸上就差没把“故意的”写上去。
本子倒不重,轻飘飘的一个软面抄,砸着也不疼。
“人民的敌人!哈哈哈哈……”
沈逾最过分,他把桌子拍的直晃悠。
搞得曾如初写字都写不好。
傅言真也被逗笑。
曾如初沉着张脸,默不作声地将东西全部整理好,准备将它们送走时,一本物理练习册从后面扔来。
曾如初不说话,眼睛瞪的像铜铃。
摆明是生气了。
看她这恼火的小表情,傅言真觉得有点好玩,但也给予了一定尊重。
“请问。”他慢悠悠地加了个后缀。
“……不知道。”曾如初黑着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