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l发来俩字:[戴了。]
曾如初：[那我打了？]
Real:[嗯]
电话接通。
“喂。”
Real:[？]
曾如初：[让你戴你就戴。]
觉察到语气和措辞不太好，可能冒犯了大佬，但那古早年代，某只鹅还没有“撤回”这个了不起的功能。
一秒。
两秒。
Real:[你要我手机号？]
曾如初觉得他要说些奇怪的话，刚想说“不要了”。
然后对方就发了一串数字过来。
11个数。
他的电话号码。
要他看书？
曾如初又敲了一行字，道出实情：[你不是一看书就会犯困要睡觉的吗？]
傅言真：“……”
五分钟。
可能感受到她字里行间的真诚，像是认真思考了一番。
“那你再把眼罩戴上。”曾如初说。
行。
他不说话，听她说。
“你现在到床上去，把眼罩戴上。”曾如初吩咐。
傅言真手指勾着眼罩上的细带，有一下没一下的晃荡。
没有到床上的动作。
曾如初视线又从书桌上扫过，一下注意到闹钟时间，这都快十二点半了。
他怎么还不睡啊？
不是还要训练的么。
想了想，还是问了句：[你怎么还不睡？]
这回倒是秒回。
傅言真刚发出一声，对面的人就告诉他，“你不要说话，听我说。”
措辞有些霸道无理。
但声音小的，像是蚊子成了精。
什么话到这蘑菇这里，都变得有点搞笑。
傅言真勾了下唇，笑了声。
……
33秒后。
Real:[666]
曾如初：“……”
又过五秒。
曾如初：[你现在方便接电话吗？]
Real:[还行]
曾如初：[那你戴上耳机。]
Real:[嗯]
曾如初：[再戴个眼罩。]
对方回她：[可我没书，怎么办？]
曾如初拧了下眉，她不知道怎么办。
Real:[睡不着，难受。]
曾如初琢磨了一小会儿，觉得特殊时期，也不能见死不救，做人还是要善良一点。
她问：[你手机号多少？]
他本来就在床上，大剌剌的躺着。
“嗯？你听到了吗？”曾如初问。
“听到了，”傅言真有些好笑地回话，才发现自己嗓音莫名奇妙有点哑，虚咳了声，“你不是让我不要说话么。”
“哦，那你现在可以说，”曾如初说完，顿了顿，又问，“你躺床上了吗？”
“躺了。”傅言真抿唇绷着笑意。
Real:[睡不着。]
曾如初稍稍琢磨，以为是临近比赛，他压力很大，于是发自内心地给他提了一个真诚可行的建议——
[你可以找本书看看。]
傅言真看到这一行字，差点笑出声。
怎么想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