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试卷送给袁安后,她也去了操场。
一边铁网高高拉起,隔壁的露天篮球场里人声鼎沸。
她听到女生的尖叫声。
知道是为他。
跑完操之后,她就回了班。
这么长时间,他第一次正眼瞧她。
但也就一瞥,他就收回了视线,脚步也没有停留。
沈逾找她有事,他没再一旁等,继续往下走。
沈逾将刚刚才补完的作业本放在她抱的那一摞东西上面。
他几天没上交作业,袁安罚他都给补回来。
但这热闹跟她也没什么关系。
她的日子过的麻木不仁,无心去凑这个热闹。
校庆前一天,他们班做了次数学测验。
考完试后,她抱着收集整齐的试卷出了门,要送去袁安办公室。
楼道里。
步伐缓慢地穿过长廊,灯光将她的影子斜拉的很长很长。
她这段日子并没有哭过。
只在他那天说“放了你了”时,差点落下泪。
但到底没有落下来。
她忍住了。
她作为优秀学生代表,被安排在一个专区坐下。
身边的女生跟她低语,“坐第
“对对对,曾如初,”有人笑着问傅言真,“怎么?动没动过心啊?”
他一直没说话,背倚灰墙,神情轻慢。
“曾如初啊。”听到这个问题后,他念了声她的名字,嗓音有几分哑,听着像是在念一首能让他犯困的诗。
又默了几秒,他淡嘲一笑:“我怎么会喜欢那个小书呆子呢。”
说完,他将烟送进嘴,狠狠吸了一口。
继续做着做不完的题,不久之后就是期末。
袁安跟她嘱咐了不少话。
日子转眼来到雅集的四十年校庆。
那天学校来了很多人,z.府高官、市里有名望的企业家、影视明星,还有好几家电视台媒体。
大礼堂里座无虚席。
人家考试,他补练习册,要不然不让上体育课。
这一节课是体育。
他可稀罕着呢。
将东西给她后,沈逾笑嘻嘻地说了声“麻烦了啊”。
说完,就忙不迭地去追傅言了。
“小蘑菇。”
沈逾的声音忽地在她身后响起。
她顿住脚步,回过头。
看到沈逾和傅言真正拾阶而下。
似是注意到她视线,傅言真抬眸看了她一眼。
这个时候,她也忍住了。
回班后,她像没事人一样的继续做题。
晚自习的俩小时,都没离开过座位,直到晚自习结束的铃声响起——
没几天,学校陡然热闹了起来,雅集的校庆转眼降至。
校庆按阴历算的,就是学校创始人的生日。
烟头处的那一点猩红,亮到灼人。
雨过天晴,晴空万里。
她瑟缩在角落里,心中没一个“霁”字。
似乎在雨天待久了,心里也被黏上一身潮意。
待他们进了屋里,她才扶着柱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