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这车造型颜色,依她以前那近视度数不戴眼镜也能留意到。
这人太过喜感,所以曾如初直看着他,这时也顺着他视线看过去。
看清那人样貌时,眸光陡然滞。
酒店旋转门外,男人身材颀长,穿着件黑色皮夹克,内搭同色高领毛衣,他颈线修长,明显就很适合高领。
她昨晚给沈邻溪打通视频电话,跟她说这边要下雪。
沈邻溪说江城现在穿个两件套就可以,脂肪若再厚实点,完全可以不用穿秋裤。
走神时候,辆超跑开至眼前,车轮碾着路面,带起阵积雪。
车上人下来,裹着厚实羽绒服还有点扛不住冻,连打两个喷嚏后,骂句“什鬼天”。
听这腔调和措辞明显就不是北城人。
在酒店附近咖啡店,她买杯耶加雪菲。
香气馥郁,花香和果香层次清晰。
口感很好,唯缺点就是贵。
当然,贵也全不是它错。
她没进酒店,不想感受里面纸醉金迷。
时间还真分不清是帮她次数多,还是“害”她次数更多。
有时候就是把她当小孩捉弄。
还是三岁小孩,不能再多。
她起来就睡不着,没有睡回笼觉习惯,吃完东西后,将屋里收拾下,又带瓜皮出去溜圈。
阿拉斯加也是雪橇三傻成员,这天气可能唤醒它潜藏基因,瓜皮今天兴奋异常,在雪地里横冲直撞,撒着四肢跑飞快,她只好死命拽着绳,手都快被勒断,掌心在不知不觉中被磨出道血痕。
这人拿出手机,清清嗓,给他“哥”拨通个电话。
通话时候,从神情到语气都陡然客气起来。
几分钟后,他喊“哥”出来。
“哥!这儿呢!”他忙不迭地举起手臂,但羽绒服裹着有些紧,这举动还有点费劲。
其实用不着这大动静。
将连帽又拉至头顶戴着,手捧着咖啡,手缩在袖子里,两腿晃晃摩擦起热,搁外面吹风看雪。
是干雪,落在衣服上不留痕迹。
抖抖衣料,就全飘走。
这酒店晚上般有灯光喷泉秀,夏天时候会有很多人过来看个热闹。
但喷泉今天没开,池子里已经结层冰,花廊那边也缀着好些冰凌。
老实说,她不止次想过找口锅把这狗炖,好换个清净。
上午九点多,陈路秋给她发个地址,让她去西区老宅拿花,又让她拿完东西赶过来洲际酒店这边找他,陪他中午吃个饭,过个元旦。
根本不管她带着盆花方便不方便。
好番折腾,她觉得不如让陈路秋找个人将东西直接送到爷爷那里算,当时是考虑着自己亲手送上会更有诚意。
但陈路秋实在是太能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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