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零点,她才得空去洗漱。
临睡之前,她躺床上,忽然想到傅言真今晚也喝了许多酒,不知道他一个人回酒店……
可他怎么样,又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她关掉了夜灯,屋里陷入漆黑。
雨还在下。
瓜皮生气了。
她又喊了它两声,瓜皮也没理会她。想了想,只好走到冰箱跟前,拿出点新鲜的鸡肉去厨房加热蒸熟,想要哄哄它。
闻到香气,瓜皮倒是不趴着了,来她附近坐下,两眼一眨不眨地看她。
垂涎三尺大概就是这么回事,它胡须上都沾着几根银丝,但也憋着股气,反正就不凑过来讨好她。
曾如初见它过来了,转过身好言好语地跟它沟通,“我今天不是有事吗?我又不是在外面玩。”
瓜皮明显是能听到的,它一般听到她走路声就会跑到门边守着。
曾如初有些奇怪,一边抬手去开灯,一边喊了声“瓜皮”。
瓜皮听到了,却也不过来找她。
灯光骤的一亮,瓜皮无精打采的趴在茶几附近的软垫上,动也不动弹一下。
不过眼睛是看着她的,圆滚滚的眼珠里还藏着股怨气。
着点路秋”,会时不时地问他情况,俩老人是把陈路秋当成亲孙子看的,陈路秋之前胃病犯了的时候,奶奶也跟着着急,又是煲汤又是熬药的,所以她过问的也会多一点。
陈路秋站在车门外,脸上噙着点笑,照常点头“嗯”了声,然后抬手跟她挥了挥。
曾如初将车窗升起,伞被塞进储物格后,又低颈理了下安全带,抬头时不经意间瞥了眼后视镜。
后面停着一辆出租,不过刚刚好像没见什么人下来,也没人上去。
多少有点奇怪。
零称两点,傅言真在她公寓附近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里又买了一包
瓜皮“呜呜”了两声。
曾如初慢慢蹲下身子,跟它平视,又抬手招了招:“对不起。”
瓜皮这才摇了摇尾巴,朝她跑过来。
原来,傻狗都会有脾气的。
瓜皮吃了一顿大餐,后面曾如初又陪它玩了会飞盘,这才算是冰释前嫌。
曾如初笑了笑,“你这是怎么啊?”
她换好鞋,朝它走过过去,弯下腰去揉它脑袋,谁知瓜皮还将脑袋往身子里藏。
曾如初嘶了声,“呦,你怎么了这是?”
瓜皮哼哼了两声。
她思忖了一会儿,大概知道瓜皮这是怪她回来晚了,今天一整天都没跟它玩,早上没带它出去,晚上也没时间牵着它散步遛弯……
但她也没多想,脚踩上油门,车子开了出去。
她开着陈路秋的车回到自己公寓楼下时,已快到十一点。
从挎包里拿出钥匙去开门。
打开门后,屋里一片黑漆漆的,瓜皮很意外地没守在门边。
一大串钥匙,从包里捞出来时会有哐哐当当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