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了口烟,指尖又点了几下烟灰,这才缓道,“要告我们什么?”
“我们之前不是跟他们谈的差不多吗?他们那计划书也给我们看了,还给了我们一些很重要的行业数据,据说什么涉及商业机密……”助理在那边絮絮叨叨地说了半天。
话里话外都透着一股怪味。
像路边摊买的塑料娃娃,哄哄三岁的小朋友还行。
再大一点怕都瞧不上。
这通电话是他助理打来的。
语气还颇为凝重:
“傅总,千汇那边说要告我们。”
傅言真脚步一顿,从兜里摸出烟。
打火机窜出一点火苗。
她加了许多黄I冰糖,都觉不出辣味。
傅言真笑出点声。
跟前这酒喝着没劲,但又有劲儿。
他吃饭的时候,向来话是极少的。
今天却多了起来,一直在找曾如初说话。
杯子又推给曾如初。
意思是让她再倒点。
曾如初像是得了奖赏,忙不迭地又给他倒了一杯。
傅言真这回倒没立刻喝,靠在椅子上发笑。
很想问问她,这酒里到底放了多少糖,又放了多少梅子。
,轻笑:“奶奶做的啊?”
曾如初也跟着笑起来,脸颊的梨涡现出,“是我做的。”
她跟奶奶学的,那几晚去奶奶家的时候会问。
其实很简单的。
“你做的?”
傅言真意味不明的笑了声,“让他们告呗,我可没问他们要什么数据。”
助理:“……”
“还有其他事吗?”傅言真问。
“……没了。”
“那今晚别给我打了,”傅
他找了根路灯杆靠着,抽了起来。
一时想起来,之前叫的那辆出租车,就是在这儿停的。
那天北城下了雪。
曾如初牵着狗,在这片雪地上散步。
他坐出租车里,看了许久。
吃的也比平时多些,自己做的汤也给喝的一滴不剩。
晚饭过后已经八点半,他接了通电话,出去了一趟。
曾如初不知道他还回不回来。
忽然有些落寞起来——
傅言真的车停在楼下,但他刚喝了点酒,倒也不便去开。
把这酒的味给盖的一点都不剩。
曾如初托着腮,打量他一会儿,瞧出点猫腻,“你笑什么?怎么不喝呢?”
“我这不是在回味吗?”傅言真撩起眼皮,漆黑的眸里倒不看出什么虚情假意。
看着倒还挺真的。
曾如初被他哄住,喜滋滋地说了句:“是吧,我也觉得好喝。”
傅言真有些意外,再抬眼瞧她时,看她这双眼笑的跟弯弦月似的,好像冲淡了他舌尖上的那点酸涩感。
舌尖也不由地顶了下腮帮。
“嗯。”曾如初应了声。
傅言真伸手捏起玻璃杯,将杯里这点东西一饮而尽。
空杯落下,方才抬起脸,迎着她的视线,笑答:“好喝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