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深不动声色地继续:“他那不是不放心你吗?”
傅言真笑声:“他那是不放心样子?”
傅景深细细看他这张脸,看着倒跟从前那吊儿郎当没什两样。
却又觉得不对劲。
傅言真撩起眼皮,也看着他:“再说您老都放心,他凭什不放心?”
被傅景深这双眼睛这看着,还能脸坦然,家里就只有傅言真个。
傅缜在他面前怂话都说不太利落。
到今天还是这德行。
“风大,爷爷。”傅言真走过去将窗户合上,转而去推轮椅。
神情到动作都自然很。
傅景深才若有所思起来。
傅言真知道他二伯目哪里是这简单,分明是来探老爷子口风,想知道是不是把他赌博输巨款事情给抖落出来。
老爷子三令五申不让沾赌,算是他家条家规。
他是让人明目张胆去查,就没想避讳着什,带着点敲山震虎意味。
也料定二伯会来找老爷子。
他这孙子,忽然觉得有些看不懂。
他直都想培养傅言真,想把傅家交给他,可这小子之前根本就没半点心思在生意上。
小时候沉迷那把弓,他也随着这小子玩。
后来因为孟家事,他这弓也玩不,却也依旧不热心生意。
这几年,就直这消沉胡闹着玩儿。
傅成德不是傅景深亲生,是他大哥儿子。
傅景深白手起家,从农村走出来,小时候吃很多苦。
是他大哥直供着他上学,做生意第笔钱也是他大哥凑。
他发迹之后,对傅成德不必对傅缜差。
傅成德明显也比傅
将傅景深推到书桌旁,傅言真给自己拉张椅子坐下。
他翘着个二郎腿,坐也没那个坐相,还是那副玩世不恭德行。
傅景深不跟他迂回,开门见山地问:“你怎不听成德?”
傅言真二伯,叫傅成德。
傅言真淡声解释:“事情交代给,二伯却要来插个手,背地里直跟千汇接触,就好奇他为什这惦记着千汇。”
做贼心虚人本就敏感很,自然早早就会察觉出猫腻。
在北城时候,二伯给他打许多电话,他通没接。
他人又不在江城,所以心急,肯定会来找老爷子探口风。
全家人,都在惦记着老爷子攒下来那点东西。
谁都怕少分杯羹,谁都忌惮着老爷子。
直到最近,他二伯来这里告他状,说他擅自做主去北城跟人签合同什。
“去时候都不跟他打声招呼。”这是他二伯那会原话。
傅景深那会是让他二伯多带带他,但他之前都是他二伯说什就什。
他根本懒管事。
二伯那天还别有深意地说句“翅膀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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