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很随意的一句话,却好像是说出一些平日不会说的话。
江鹊根本不知道沈
沈清徽没再听这些奉承话,眼神落在江鹊身上,示意了一下,江鹊赶忙走到了沈清徽身旁。
甲乙脸色稍稍一僵,还是奉承着笑意送他们出去。
程黎已经去了车上等着,看起来是要充当司机了。
江鹊跟在沈清徽身边,会想到那几个大人物对沈清徽的恭敬和用词,心下这会大抵也能猜到沈先生的地位,心里也是有那样一点空空的。
他们之间,好像云泥之别。
大概是她的滤镜——明明桌上这几个男人的容貌也都很好看,却比不过沈先生,总有一种春风一般的暖意。
——要不是程黎说他喝了酒,江鹊都没有看出来。
沈清徽视线落在江鹊脸上,小姑娘眼神都亮了亮,像看见了救星。
刚才那点火气,总归是消下去了。
然后他弯身拿起了搭在一椅子上的外套,走到江鹊身边,手搭在她肩上拍了拍,“你们继续,我们先走了。”
尝尝,师傅先前是做国|宴的,可真是难求。”
女人接了一句,寥寥一句话,把登天难的事情说的轻松。
江鹊只觉得小碟里的荷花酥像一块咽不下去的金子——
千层酥皮,比纸薄,嫩生生的粉白相间。
原来,沈先生的生活,是这样,而她那几天做的那些菜……
只是又想到刚才那人说的什么沈先生发火,于小姐……
江鹊是没法猜的,出去的路上悄悄看了一眼,沈清徽的脸色没太变,看着挺正常的。
“喜欢吃那荷花酥?”沈清徽偏头问了她一句。
“还……还好……”想到是什么国宴师傅,江鹊只觉得那应该更像金坨子。
“喜欢的话改天我找了来给你做,”他哼笑一声,“别人找的,总归是不放心。”
“行,这回好不容易托陆总请到了沈先生,倒也没想到遇上那下三滥的女人,让沈先生不悦了,下回我再请客,到时候做好检查工作,”甲乙站起来,然后示意站在一角的侍应生把东西拿过来,“早些时候就听说沈先生爱喝茶,这是我从顶级茶庄订来的龙井,那树一年才产几十斤,一点小心意不成敬意,以后生意上还要多仰仗沈先生了。”
一番话,说的圆滑。
沈清徽略敷衍不耐,“给陆总吧,我家还不少茶。”
“那我看这小姐挺愿意吃荷花酥,下回我叫师傅做了送过去。”
“再说吧,先走了。”
心口有一点酸酸的。
这会,侧房的推拉门开了。
江鹊捧着一块荷花酥,才咬了一口,含在口中,干干的,一点淡淡的甜,她只能用好吃来形容。
一回头,看到沈清徽从侧房出来。
浅蓝白色的条纹衬衫,黑色的休闲西裤,那种矜冷的气质,却分外轻熟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