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二,nai奶和二爷爷养活了这俩儿子,二,nai奶通透,觉得儿子得上学,但是家里也就刚刚能糊口,供俩小子上学供不起的,说来也巧了,那当官的后娶的老婆不能生孩子,回来找过二,nai奶,说把儿子接回去,让儿子上大学……二,nai奶和二爷爷觉得,儿子跟在自个儿身边也就是个种地的,去集上给俩儿子裁了布做了新衣服,让那俩儿子去了市里。”
“那俩儿子到现在记恨着二,nai奶,估计是那三儿怕儿子不给她养老,说你娘把你们卖了。这些年就回来过一次,给了二,nai奶一笔钱,说划清关系。二,nai奶不肯要钱,到现在钱还在我这放着,就五千块钱。”
“二,nai奶和二爷爷还有俩闺女,嫁的远,江鹊的妈是老幺,也是个辛苦人。”
“江鹊的朋友。”
是怕他这样的年龄,给她惹了非议。
“哦哦,来看江鹊外婆。”老人邀他去家里坐坐喝杯茶,沈清徽婉拒了,怕江鹊一会出来看不到自己。
村长回去,泡了壶茶端着出来给他,让他去院子里的葡萄树下坐着。
江鹊外婆家的院子很干净,葡萄架子郁郁葱葱。
“没有儿女过来看看吗?”
沈清徽犹豫片刻,问村长,往前看,房门没关,纱帘里,只能看到江鹊坐在老人的床边。
“二,nai奶是个苦命人,江鹊也不容易,”村长同他说,“二,nai奶年轻的时候是镇上秦家的千金小姐,在我们十里八乡都很有名的漂亮,后来二十岁嫁给了市里当|官的,结婚后生了两个儿子,就结婚十来年后吧,离了婚,听说是对方嫌弃二,nai奶没学历文化,跟一个读了大学的女人在一起了,二,nai奶带着俩半大儿子回咱们春新镇……”
“……”
“但是这十来年过去,打仗,二,nai奶家早就没了,二,nai奶带着俩外姓的儿子,祖上留了块地,二,nai奶种花生做小工糊口,那年代离了婚的女人没人要,二爷爷是村里出名的光棍,没爹娘,自己守着个破房子,穷的冬天睡稻草里,但是人能吃苦耐劳,俩人教媒人撺掇着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