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没有要求她睡哪儿,客房随着她选。
可她只是,在今天,很贪恋他那些柔情。
黎羡南果然没睡,正倚靠在床边抽烟,旁边手机里传来咿咿呀呀唱戏声,很轻,灰蒙蒙烟雾里,他侧脸和身影格外深刻淡漠。
叶绯站在门口,他看见她,弯眼笑笑,刚才淡漠烟消云散。
黎羡南也没挑明,伸手拍拍右边被子,叶绯乖乖过去,抱着被子躺下,“你怎还没睡,你听是什?”
例外这个词,显得有种专属温暖在。
“那你呢,是不是养鱼会让你轻松愉快?”叶绯老老实实张嘴。
“养鱼也是打发时间而已,真说愉快,鱼哪有你呢。”
黎羡南低笑声,说话间又剥只递过来,语调也分明是带着温度,叶绯无端鼻子酸酸。
那天叶绯把那本稿子后半截全都熬夜修遍,黎羡南在她旁边,后来他可能有点困,但也没说话也没打扰她。
工作。”
“龟毛领导每天都让你加班到十点?”黎羡南笑声,“好歹燕京大学毕业,别这低看自己,工作这东西——听过句话没?”
叶绯敲键盘手顿顿,转头看着他,黎羡南带着手套剥虾,这是双养尊处优手,线条修长,性感冷白,叶绯看着时候,总觉得这双手与昂贵腕表亦或者做工考究钢笔更搭配。
他低垂着视线,冷冽身影是有温度。
她想起前不久赵西湄说话——他对人人都漠然,对人人都喜欢。
“黄梅戏,没什。”黎羡南随手关,房间里很静谧,他把烟灭,问她,“呛不呛?”
“不呛,挺好闻。”
叶绯躺在他身边睁着眼看着他,还故意嗅嗅,这烟味也不知道为什,带着点中药
叶绯忙活完之后特别过意不去。
黎羡南赶她去洗漱,叶绯犹豫几秒——他家里是没有任何女性衣物鞋子,那天叶绯来之后,挂不少女士睡衣,也不知道她用什洗漱产品,黎羡南让人把市面上大部分莓果味道都买圈。
叶绯后来再来,发现这些东西,觉得很匪夷所思。
其实这些,他们两人都没挑明过,只是他对她有种很没底线纵容。
叶绯犹豫再三,睡衣是长裤长袖,她敲敲黎羡南房门。
她却觉得不全然是,漠然只是他外表,是没人曾走进过他世界。
他对什都喜欢,那也不过是他修养和礼貌而已,他喜欢东西很少。
“什话?”
“树挪死,人挪活。生活已经很不容易,挑挑拣拣,总得找到点让自己轻松愉快东西才能捱过去,”黎羡南剥好只虾,递到她嘴边,“张嘴。”
叶绯忽然觉得,自己也像那点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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