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叶绯格外粘着他，问
他好几回，真
吗，真
黎羡南张嘴咬
口。
“你清醒吗？”叶绯小心翼翼问他，“明天早上，你会后悔吗？不会把
打包送到月球去吧？”
“你傻？”黎羡南被她逗笑，俯身过来捏她脸，“清醒得很，从跑去广东把你接回来，就清醒着呢。”
“……”
“绯绯，不要不相信，”黎羡南捏着她脸不松，颇有点儿惩罚意味，可这惩罚也显得太温柔，“你随时都可以跟确认。”
他话音落，不远处放起烟花，零点钟声被敲响。
古老钟声好像撞击在她心口，激起阵阵波澜滔天。
烟花点亮夜空，万里无云，无数星火此起彼伏。
叶绯转头跟他看烟花，这样绚丽新年烟花，好像将她过往人生翻崭新页。
“黎羡南，这也是吗？是你送吗？”她又转头看向他，眼里亮晶晶。
用燕京话呢……”
他视线落在她脸上，说，“来接你。”
“……嗯？”
“不用燕京话跟你说想你，想你，你回来，就来接你，”黎羡南捏着她鼻子不松手，“想什
呢，都三十，想念不是挂嘴边儿说，感情也不是挂在嘴边说，那是你们小朋友方式。”
黎羡南说着，手又滑到她下巴上，拇指捏着她下巴，目光里又是交错缠绵柔情。
叶绯回去时候都觉得好恍惚，像上天恩赐。
她心动，好像有定义。
黎羡南就是她关于爱所有定义。
回去之后，已经快要点，西郊冰箱里是空荡荡，黎羡南只能叫餐，让人送来，偌大西郊终于显得不那空寂。
叶绯照照镜子，换衣服下来，黎羡南正去开门，算是两人迟来年夜饭，那会叶绯觉得，其实过不过节都已经不重要，重要是他在她身边。
黎羡南帮她把松掉围巾重新系好，懒洋洋说句，“不然呢，除夕夜这个点儿，给你买不到玫瑰花，放烟花行不行？”
“黎羡南，新年快乐！”
叶绯手里还举着快要融化甜筒，有点红红眼睛弯着笑容。
黎羡南笑着看她，“新年快乐啊，绯绯。”
叶绯把甜筒塞到他嘴边。
“成年人是怎表达感情？”
叶绯同他对视，整颗心都软下来，她有些不太清醒，顺着他话问。
黎羡南捏着她下巴，凑过来俯身吻下去。
燕京冬天其实真很干燥很冷冽，黎羡南呼吸拂在她鼻尖，他手抚着她脸颊，连这个温柔吻都万分撩拨，冬风好似都沦为寸寸融化春雪。
“成年人不说，成年人该亲就亲，成年人该做就做，”黎羡南松开她，拇指指腹暧昧地蹭着她唇瓣，“绯绯，是成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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