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感冒发烧。
叶绯被群人推去做检查:抽血,做血常规、生化,拍CT,后面还有几项检查,还她也不知道是什。
最后被送到病房。
本来就是私立医院,环境特别好,大厅里也没有那样忙碌,黎羡南给她找这病房是套间,床都舒适。
叶绯紧巴巴地躺在明亮病房里,打退烧针和抗生素,人已经清醒点,隐约听见黎羡南跟人在外面说话,他接连应几声。
黎羡南想,要是叶绯这会精神,肯定又要开始念叨:你是不是疯。
上回他违规停车,收罚单,叶绯心疼不行,说你怎不往前面儿停停啊,前面二百米就是停车区,你非要在这儿停,又扣分又罚款。
那会黎羡南就笑,说不行啊,让你多走路。
叶绯罕见起红脸,说他疯。
车子路疾驰到私立医院,主任亲自出来,带着几个护士推病床,还以为什危急重症。
躺足足个月,半条命都差点搭进去。
那会听见查房小护士议论菲菲,说,不知道是谁家公子哥,多亏家里有钱,ecmo开就是六位数,住还是特护,要不是家里有钱,再拖几天人就完。
黎羡南躺在病房里听无感。
那会病是他,黎羡南点儿都不爱惜自己身体,这会病是叶绯——明明也就是发个烧,他无端有些焦躁,好像回到顾鸢离世那会。
别人都把他关在家里,不许他去看,不许他去打探。
叶绯在心里数着。
、二、三、四、五……
黎羡南推开门进来,身上还穿着睡袍。
就算车上暖,就算医院里暖气足,也搁不住从停车场过来这小段路。
叶绯躺在床上,看着
叶绯就是发烧头疼,又不是什大事儿,看这阵仗吓跳,含糊不清地说没事没事。
那场景,就跟她难产晚秒就要出大事儿似。
几人说不行,小姐您先冷静,先查查看。
叶绯惊惶羞窘,黎羡南还安抚攥着她手,说没事,先查查。
查什呢?
黎羡南像是笼中困兽。
顾鸢丧事处理很久——其实丧葬三两天就结束,难处理是媒体捕风捉影,于是在长达很久那段日子里,黎羡南都在珍妮那里,黎瀚罕见请些人,美其名曰说照顾他。
人没病,也要被憋出病来,黎羡南也就是那个时候开始常常焦躁不安,珍妮是法国人,留着很多法国习性,诸如早上冰牛奶,她也喜爱冰水。
黎羡南午夜时常惊醒,杯冰水,冲散不安和焦躁,那股子凉意让人浑身透彻。
叶绯嗓子疼,发烧头脑昏沉,黎羡南沉默不发言,车子却开得极快,GPS直在提示超速,黎羡南也不在意,路段摄像头都在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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