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绯绯种玫瑰,”黎羡南也不否认,他弯腰抱住她,手搭在她腰上,“绯绯种玫瑰,肯定开漂亮。”
叶绯伸手揽住他脖颈踮起脚,黎羡南随手把纸袋放在门口,而后托着她腰将她抱起来,“走,睡觉去。”
“黎羡南,突然想起来,那个项目过几天开始试做点视频,想去江南,你有空吗?”她揽着他脖颈,问他,“你没空就跟如意去
叶绯想想,从抽屉里把耳塞拿起来——她已经不需要这些东西。
那时耳塞意味着完全隔离掉安全感,是绝对安静让她睡个好觉,尽管也从没睡好过,后来遇上黎羡南,她总是能睡安稳些,因为知道他在爱她,睡前,睁眼后,都仍是如此。
前些年安全感是耳塞给,后半生安全感都是黎羡南。
叶绯已经用不上,便随手将耳塞收起来,结果路过卧室落地窗前,隐约看到院子里有点影子晃动。
她站在那里,看着黎羡南给玫瑰重新施肥,重新换些土,他身上还披着睡袍,弯身在院墙边儿,专心做这事。
以要吗?
他就这随意看眼,第二天随口问句。
也是将她那点小心思都记在心上。
那时叶绯挺骄傲,看着院子里种下那几株玫瑰开生郁葱,但四合院里有些泛黄,叫苗圃师傅来看,说是有虫害,第二天找人来杀虫,又缓几天叶子才重新绿回去。
那时叶绯挺郁闷,坐在院子里问黎羡南,“四合院玫瑰生虫,那不都是同批吗,西郊这不是好好?”
——哪里是她种精细,分明是他在细心为她照料。
叶绯想到田螺姑娘故事,只是用这去形容黎羡南——她无端笑起来。
黎羡南忙活完,拎着装着咖啡渣小纸袋回身,就看到叶绯倚靠在门廊边,看着他盈盈笑。
被她知道。
叶绯伸出手拉住他,故意跟他讲,“还说这花是种精细,还不是因为有个田螺姑娘晚上偷偷起来照顾。”
黎羡南笑而不语,揉揉她头发,说,“西郊玫瑰不都是你亲手种,四合院是花圃人弄得,你种多精细。”
叶绯想想也是,毕竟天看三四遍,就盼着他好好长——跟养孩子似。
但这件事也在今天后,叶绯才迟迟找到答案,为什四合院玫瑰生虫娇气,西郊直茂堂堂长。
那几天黎羡南在睡前总要忙会,说是最近有个项目要跟,让她先睡。
叶绯睡眠障碍好像已经无影无踪,她躺在床上,翻个身,拉开抽屉,抽屉里仍然是常常给她备好三副耳塞,其实那时黎羡南根本不知道她喜欢什样,他便都买回来,让她选,总有个会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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