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在门口停住,过会儿,她砰声合上房门,头也不回地离开。
他们母子俩是如出辙固执,谁也不会轻易妥协。
夏油杰弯下腰,将地上书本本拾起来,又将入学邀请跟校服设计稿捡起来,除发红脸颊,他看起来切正常,跟平时没有任何区别。
黑发少年拉开椅子,在桌子前坐下,重新画份校服设计稿,咔嚓声拍下来发到夜蛾正道邮箱里。
二十分钟后,入学邀请也被重新拼好,夏油杰拿出胶带,点点将入学邀请粘好,他看着拼
她怒不可遏道:“你为什就是不肯当个正常人,去读书,去上大学,去考公务员,无论做什都比当个怪胎要强,你知不知道你小时候亲戚们都是怎说你?你知不知道邻居们都是怎看们家?他们都说生个怪胎,怪胎,怪胎!”
“……”
他当然知道这些事,甚至至今都无法忘记小学开学那天。
那天,自己因看见咒灵而哭闹着不肯踏进教室,年轻班主任手足无措,教室里同学们大声笑话他是在舍不得妈妈,而他母亲则站在旁,满脸失望和疲倦。
也就是从那天开始,他才下定决心伪装成个普通人。
左边脸颊蔓延至整张脸。
女人大口喘着气,“别再做这种事。”
她当着夏油杰面,将入学邀请撕碎,夹在里面校服设计图也被撕成片片。
“杰君,别再当个怪胎,们做个正常人,好吗?好好上学,好好当个正常人。你想离开家去东京生活也不会反对,但是,别再做奇怪事情,好吗?”
“妈,对不起。”
但这样伪装,终究是有限度。
女人呼出口气,下最后通牒:“会把这件事告诉你爸爸,你就别想去那种奇怪学校,好好准备上原本高中吧。”
她正要离开房间,夏油杰却在她身后开口:“可是妈妈,你们不断否认那个,看得见咒灵那个,始终得不到你们认可那个,才是最真实啊。”
夏油杰神情平静,语气却很执拗。
“不想辈子掩藏真实自己,不想……连自己都否认自己存在意义。”
夏油杰垂下眼睛,告诉她:
“这些年,其实直都能看见那些东西,只是假装看不见而已,但不想再装下去。想去咒术高专,那里才是属于世界,那里定有能够接受人……”
砰!
咒术理论书被砸到他身上,女人将那些书狠狠扔在他身上,歇斯底里道:
“你还要闹到什时候,闹这些年还不够吗?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你成绩,可是你在说什?你要丢下切去当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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