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儿抵达医院,挂急诊先给老太太做几项检查,助理陪着老夫妇,周礼和林温帮忙跑腿。
两个人坐在诊室外等待,周礼后脑勺抵着墙,疲惫地捏着两侧脖颈。
他脸上伤处理过,看着没原先那触目惊心,林温见他皱着眉没精神,问道:“你怎样?”
周礼闭着眼睛,有些无精打采:“没事。”
林温觉得他不像没事,可周礼又不愿意去做检查,她想想道:“你要是实在不舒服,定要找医生看,身体比什都重要。”
这事是个人隐私,周礼原本不打算说,但刚才老太太样子跟平常判若两人,想瞒也瞒不住。
周礼想想,说道:“她有轻度阿尔兹海默症。”
郑老太太在最近半年记忆力开始衰退,检查后被告知病情。轻度症状不算严重,除偶尔记忆偏差,其他症状还没显现。
倒是她性情有所改变,变得比从前“任性”许多,想做事也多许多。
郑老太太病情直对外隐瞒,周礼也是不久前去港城出差时才得知。
钟,连林温都再次冒出来。
红毛正想再跟林温叙会儿旧,醉鬼甲赶紧拽住他,喷着浓重酒气提醒:“她家人都来,小心被讹,咱们快走,快快!”
红毛被连拖带拽,还不忘跟林温挥手道别:“那走啊,再联系!”
助理刚掏钱包准备答谢,三个醉鬼就像有鬼追似,喊也不停,眨眼逃之夭夭。
郑老先生心思全在郑老太太身上,他紧握着妻子手,神情似乎很受打击,语气却依旧克制镇定:“稍后再感谢他们,现在们先去医院。”
周礼睁开眼睛,偏过头看着林温,指指她脚说:“你在你爸妈面前表现不是这说。”
又翻旧账!
林温这回没再忍着,她道:“那当然,因为他们身体比身体重要。”
“哦……”周礼勾下嘴角,把头又正回去。他眼睛再次闭上,漫不经心地
周礼没有避讳他跟郑老夫妇相熟事,他接着道:“今晚情况之前从没发生过,老太太病情加重。”
所以郑老先生看起来像受很大打击。
林温蹙着眉,忧虑地望着前方那辆车。
她想起昨晚逛夜市,老太太又要买冰激凌,老先生说她今天已经吃过,老太太却赖皮否认。
昨晚她以为是老太太任性,现在看来,老太太应该是真不记得这回事。
两部车都在这里,他们也不打算等王摄影那几个人。
这种情况周礼不可能自顾自走,他和林温坐回车上,跟在助理车子后面前往医院。
林温还没彻底回神,她欲言又止看向周礼。
“想问什?”周礼开着车问。
“老太太是不是……有老年痴呆?”林温不太自信地问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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