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雅有所察觉,却绝对想不到这块儿去,更想不到雍亲王胤禛身上,只个人悄悄地观察起色赫图氏拿命生下儿子。
然而小阿哥抱到她这儿多数时间,都是傻呆呆地盯着处看,再没显露出异象来,便是偶尔有些奇怪神色,也像宋嬷嬷所说,确是好些婴孩儿会无意识做出来。
只是
他是满心惶惑,又不敢妄动教人察觉端倪,以此来攻讦他,便忍着耐着点点摸索,几日前第次掌控意识自行离开,又发现他可不附身便借幼弟之眼看世间,正小心谨慎地练习,便经今日番遭遇。
胤禛自为雍亲王,已经许久没有这般动怒,可想起那奶嬷嬷拎着“他”腿儿……那样,便恨不得杀那些冒犯“他”人!
真是……真是……
“放肆!”
又是掌拍在书案上,声音震耳,书房外人呼啦啦全都跪下,高无庸声音颤抖地禀报:“回王爷,邬先生到。”
那孩子真是个不同寻常,她实在无法想象,对方该是如何生无可恋。
而另边,雍亲王府书房里,卧在软榻上小憩男人忽然惊醒,脸色铁青。
雍亲王府总管太监高无庸听见声响,立即敲门走进来,躬身恭敬询问:“王爷,可是魇到?可要奴才去寻太医?”
雍亲王胤禛转动大拇指上翠玉扳指,讳莫如深。
朝堂上风起云涌,他所处位置,牵发而动全身,若教人知道,知道……
胤禛掌握成拳,深呼吸,缓和手掌麻痛,平复下情绪,沉声道:“请邬先生进来。”
邬思道,有大才却不得志,腿有疾,才入雍亲王做幕僚不久,得主上令,瘸拐却不掩风度地踏进书房,拱手行礼,“王爷召属下来,不知有何吩咐?”
胤禛沉默,如此秘事,他并不愿与人言,且今日实则掌控自身更加自如,若能为他所用,更不该教第三人知道,便掩下思绪,说起旁事。
康熙曾言四子胤禛“为人轻率,喜怒不定”,这些年养气功夫早已大成,轻易不会教人探出心思,此时怒火外露,实属难得,若是再知道檀雅之后所想,恐怕手拍断也压不下来情绪。
只是可惜,除他之外,咸福宫东配殿四个女人全都不知内情,他纵是再如何深恨,也不过是迁怒。
胤禛扣紧扳指,神情越发凝重,良久,才道:“高无庸,叫邬先生到书房来。”
“嗻,奴才这就去请邬先生。”
胤禛等他出去,书房内再无他人,忽然掌拍在书案上,浑身怒气翻涌。
他堂堂雍亲王,大权在握,月前忽然在睡梦中进入幼弟胤祜身体里,软弱无力,惊惧之下,再无运筹帷幄从容,直到晨间被人叫醒,还以为是大梦场。
谁想第二日又是如此,再不能欺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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