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女人又怀孕,做好几次试管终于成功。
这次,没有人再需要他骨髓,连最后点血脉优势也没有他,像团低劣,不光彩,再无利用价值垃圾,终于被像是忍很久男人彻底从他身边驱逐。
他其实并不喜欢打架逃学,也并不喜欢跟群混混混在起。
到新环境,没有人认识他。
他开始生理性地厌恶与抗拒所有主动对他示好人和事。
母亲z.sha前几天,呆呆望着天空,嘴里似乎频繁地唤着个人名字。
他骨髓跟夫妇小孩可以配型成功。
这刻,他终于惊醒,看着对妻子俯首帖耳额男人。
男人不是不知道他存在,之所以多年后才去孤儿院找他,应该只是因为在那个时候,他需要骨髓去救另个名正言顺儿子时候,他才想起世界上还有个他。
只要能救活那个儿子,从他身上抽多少次骨髓都可以,把他抽死也没关系。
他们依旧是他“养父母”,他还是住在那个阁楼。
只不过失去利用价值后他,与其说是养子,更像是下人。
失去亲生孩子女人开始变得神神叨叨,变着法折磨他,冬天在他床上浇盆冰水,夏天把他从楼梯上推下去。
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他没有做错任何事,他捐第三次骨髓,当穿刺针次次扎进他脊髓时候,甚至恨不得就那死过去,捐过之后,很长段时间他虚弱到下不床。
他以为女人只是把丧子之痛发泄到他身上,所以直忍让,甚至是心存感恩,毕竟是夫妇两人,把他从孤儿院带出来。
世界在他眼里只有无尽背叛与利用。
他尽量让自己显得正常,接受
男人之所以现在还勉强留他在这里,或许只是为用这样方式自己原谅自己。
他只是个男人用来原谅自己工具。
然后他开始整夜做梦。
梦见母亲最后z.sha倒在血泊里模样,梦见那些争吵。
他从噩梦中惊醒,开始变得,bao戾,成天跟群社会上混混混在起,逃课抽烟打架喝酒,像是在故意在激怒着谁,每次出事后老师找监护人,被找到男人看他眼神也跟他妻子样,开始越来越厌恶。
直到后来有次,女人折磨他时候男人出声劝句女人,女人第次被自己向来俯首帖耳丈夫反对,两人迅速吵起来。
“别忘是谁提拔你到这个位置”,“野种”,“还念念不忘吗”等话从女人嘴里依稀蹦出来。
男人气势越来越弱,最后俯首道歉。
他躲在墙角,听着两人刚才争吵内容,看向那个男人。
他这才发现自己尽然长得像母亲,但是有些轮廓,也跟眼前这个男人相似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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