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先生?”姚舒微怔。
“裴先生是裴老爷子独子,也是裴家创铭集团掌权人,平时直忙于工作很少回来。舒小姐你刚来,所以还没见过裴先生呢。”
姚舒默默。
未等她开口,岑姨忽然拍大腿,边说边急匆匆往楼下走。
“天怕是要下雨,差点忘裴老爷子花还放在外面庭院呢,得赶紧把它拿进来,可别淋雨。”-
“哎——不用不用,来就行,别划伤你手。”
“没事,”姚舒声音细细,“会小心点,不会划伤。”
岑姨看着低头认真捡瓷片小姑娘,心底阵柔软。
这个南方来小姑娘平时话不多,整日也都是闷在房间里做题。
但却是个很乖孩子。
以后要好好听裴爷爷话。
想到这里,姚舒眼角微酸,没来得及过多感伤,门外忽然响起哐当声巨响。
是东西摔落碎裂声音,同时还有岑姨惊呼声。
姚舒笔尖顿,连忙起身出门查看。
“舒小姐。”
时值盛夏,黎城傍晚闷热难当。
沉闷雷阵雨前夕,云层压得很低,过堂风里裹挟着丝缕潮意。
姚舒坐在桌前,低头做着数学题,练习册上解题步骤工工整整。
写下最后题答案,她抬手揉揉有些发胀眼睛,望向窗外。
天色已经暗下来,裴家中式别墅内片灯火通明。
庭院里放着不少精致观景盆栽,有大朵野百合和芍药,更多是她叫不出名字花。
都是裴老爷子心头爱。
姚舒帮忙把个个盆栽放到不远处花房。
“舒小姐,是不是太重?”
她身量娇小,抱着稍大盆栽时,几乎
听说溪城水土养人。
这话倒真是不假。
小姑娘生十分水灵,皮肤光洁粉白,五官带着江南女孩秀气温婉。
说话时候也是温声细语,着实有些惹人怜味道。
岑姨笑着说:“今晚裴先生要回老宅,就想着拿套新茶具出来,没想到这毛手毛脚。”
岑姨正弯腰捡着地上碎瓷片,见她出来,对她笑笑,眼角皱纹也跟着弯弯。
她是裴家佣人,慈祥和善,姚舒总能在她身上看到外婆影子。
“你看,年纪大动作也不利索,不小心就摔碎套白瓷茶具,是不是吓到你?”
姚舒摇摇头。
蹲下身,帮忙起捡:“岑姨,帮您。”
对她来说,这里是陌生。
十岁那年,她父母因车祸去世,而她则被送到溪城汲水镇,跟着外婆生活。外婆年纪大,身体直不好。
周前,外婆因病去世。
她又被裴老爷子带到这个城市。
外婆临走前说,裴老爷子是她故友,是很好很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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