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姓氏这东西也说不好,他想想自己这次进京奇葩理由。
总不至于这位也是活十多年,突然天上掉爹,二话不说就叫“儿子”回去“认祖归宗”吧?早十多年干什去?
柴诸就算现在想想几个月前那情景,也觉得心口噌噌往上窜着火。姨母就真就放他这进京去?不怕他回头就改个姓,别不说,
等靠得近,他半点不客气地直接把手搭到对方肩膀上,笑道,“这人可点都不讲究,相逢就是缘分,霍兄还于有这大恩情……诸可没有放任‘恩人’不管习惯。”
他在“恩人”“恩情”上咬得特别重,好像对方不跟着走,就是不给他机会报答样。
郑叔似乎想要说什,但却因为这席话,嘴唇颤两下,终究沉默下去。
——恩情……
*
他笑容温文尔雅,虽然还是个少年,却已经可以窥见日后芝兰玉树。
“小子确实准备入京,但……”他笑着婉拒郑裁同行邀请,“与在下同行……您等恐怕多有不便。”
柴诸看出郑叔似乎想再劝劝,但不知道有什顾忌,还是默认下去。
想到霍言刚才说话时,意有所指、落在他身上视线。
——难不成还因为他吗?
他又是气哼哼,好歹是共患难过情义,刚才往山下走时候,他连自己真名都告诉对方,结果换来个这?
柴诸心中愤愤,简直想带着郑叔转身就走。
……没带动。
柴诸:???
他走出去好几步,发现离开只有自己,郑叔还稳稳当当站在那家伙对面,也不能说“稳稳当当”,老人家更像是仓促避过对方礼,正略微拘谨和那个霍言寒暄。
最后,楚路还是答应跟他们起上路。
不过对方同意之轻易、行动之迅速,回过味儿来柴诸细品品,总觉得这里面充满着套路意味。
——他绝对不是因为郑叔对那小子比对他还殷勤吃味儿。
说到底,这人是个什身份?值得郑叔这小心谨慎地待着。
没听说有什姓“霍”世家啊?
还给他找麻烦?这人以为他是谁啊?
柴诸眉梢挑得老高。
他绝不是那种安分性子,甚至于旁人越不让他干什,他越是想干什。
“有什不方便?”
柴诸这说着,迈着六亲不认步伐折返回来,好像刚才拔腿就走不是他样,点尴尬都没有。
拘谨?
柴诸以为自己看错。
但是以柴诸对郑叔解,老人家确实拘谨到紧绷程度。
柴诸疑惑:这个“霍言”是什人?郑叔以前认识他?
比起郑叔那连寒暄都像在斟酌字句紧绷,他对面少年脸上虽然带着对年长者恭敬,但神色可就自在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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