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路有点意外看眼柴诸。
看这小子刚才对着美人晕晕乎乎态度,没想到转头还能这揣测人家。
柴诸这眼神被看得恼羞成怒,忍不住稍微提点声音,“这是为谁?!人心难测、你怎知她们心底是怎想?”
“你说有理。”楚路点点头,却又问,“但……倘若是你,会放‘钦犯’在家中不管吗?”
柴诸愣下,又想明白过来,当即脸色绿。
等回过神来,立刻把攥住楚路手腕,看模样是想拉着人翻窗。
楚路:“……”
他可看见,这楼阁外面就是个花园池子,春夜尚寒,他可点都不想和这小子块儿变成寒风里瑟瑟发抖落汤鸡。
于是,柴诸就发现自己拉下,没有拉动。
他着急上火地回头瞪眼依旧不动如山楚路,几乎从牙缝里挤出那几个字,“还不快跑?!”
他倒是隐约可以猜出些柴襄锦想法。
当年那般混乱局势,所谓巨贾,若不是黑白两道都沾着点,恐怕早就沦为旁人饵食,柴襄锦又是以女子之身接掌家业,自然得比旁人更狠、更利。
但现在,新帝明政、又重修律令严管法纪,恐怕柴家下代就是正正经经从商,看柴诸这跳脱模样就知道,有些东西,恐怕柴襄锦点都没让他沾手。
看这模样、这打算筹谋也不是两年。
都不知道该说她果决呢,还是善赌?
特别是他隐约想起,自己刚才开窗时候确实有几个人看过来。
那他们现在岂不是瓮中那两只鳖……
呸呸呸、少爷他玉树临风、怎就成“鳖”?
柴诸还在绞尽脑汁思索脱身之法,却见对方含笑看来,“况且……你说得对,‘人心难测’……”
这笑容明明跟霍言平常似乎没什两样,柴诸却
楚路这次终于忍不住叹气出声。
他抬手把人按坐下去,倒杯热茶递给柴诸。
又过好阵儿,直到柴诸屁股下面那根针总算被他摁下去,看模样能好好在椅子上坐住,这才缓声问道:“冷静?”
柴诸脸色依旧不太对,但总算是能沟通状态。
他倾身往前、做贼似压低声音小声道:“你知不知道窝藏朝廷钦犯是个什罪名?!就算她们是霍府旧人,都那些年过去,你就那肯定,她们不是暂时稳住你、回头就出去报官?!”
楚路是知道这个世界发展命运线,自然明白下个帝王会是个明君,但是柴襄锦却无从得知这些。
而当年那般混乱状况,谁知道日后怎样呢?
能有如此魄力做出决定,该说不愧是以女子之身撑起柴家大当家。
比起她来,柴诸还真是有磨呢……
那边柴诸脸上时青青白白,颇为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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