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背影彻底消失后,萧予才想起来,自己最初是打算请教敬宁王之事是否还有什疏漏。但现在,那问题似乎又没有那重要。
他看着手中信,出于某种莫名直觉,没有立刻打开。而是回到书房、摒退左右之后,才郑重地将之展于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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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萧予出言询问,老者宛若树皮般布满沧桑沟壑手已经按在他臂上,借力站起身。
“你看便知。”
苍老声音莫名带出些嘶哑意味。
萧予这才明白过来,之所以不题名不封口,是这信不单单是给严先生。
……也是给他?
抱着这种想法,在谢太师问他能否联系到严介时候,萧予点也不意外。
只是这答案……
萧予迟疑:“晚辈确可以送信过去,但严先生那边……”
当年霍相留下情报网,是他接手,在这前提下,他当然有法子将信送给严介,但是……那年冬天之后,对方就整日醉酒不理世事,他就算把信送过去,对方也懒得看眼。
萧予最后还是实话实说道:“……他不定会看。”
师都惊动,到底是发生什?是敬宁王事儿吗?果然这次解决太容易,是还藏着什他没发现疏漏吗?
本来以为让守疆秘密过去已经万无失,后来不知道为何严先生也主动帮忙……不、严先生会主动帮忙就已经说明情况不对,他竟然没有早些注意……
与这种后悔无力感、同时升起还有另种情绪——
倘若、倘若……先生还在就好。
这想法只是转瞬而逝,很快就被他压下去,如这些年来每次样。
日头移至正中又渐渐向西偏移、最后彻底沉入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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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太师强硬地推辞萧予要送行意图,拄着拐杖步顿离开萧府。
他脊背佝偻着、脚步却是每下都极稳极重,像是背负起什、又像是放下什。
只这看着,被捏在手里封信似乎也生出些灼烫错觉来。
事实上,这些年萧予也数次登门恳请对方出山。
但严家永远大门紧闭谢绝外客,送信过去也是渺无音信。莫说是他,就是赵璟亲自登门,亦没能请得动。
当然,也有明令下诏征辟法子,但那样便是召来又如何。他们之间,尚不至于到此地步。
虽是这说,但萧予仍旧恭敬地接过那封信。
信封之上片空白、连封口火漆都没有,实在不是这位老太师严谨作风。
萧予遍遍回忆着送回来情报,试图从里面找异常部分。
……顺利、太顺利,就好像幕后有只手在操纵者棋盘般……
或许严先生知道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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