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
次，他却是真心实意
痛恨
起来。
——这算什
？这又算什？！
预测灾祸、趋吉避凶。
然而正是这小心翼翼千方百计地避开，才终究酿成最后恶果。
如果对切都无所知，那这时候师兄定然已经顺利接下师父位子，好好在天上山当着世人尊敬、弟子爱戴掌门。
可门下弟子那轻而易举地接受他这新掌门，又让燕处为自己师兄委屈。
于是，那段时间天上山掌门像是抽风样，在“靠谱”和“搞事儿”之间反复横跳，不过总体来说，事情还是在向好方向发展。
这样下去，虽然风评奇怪点，但是燕处最终还会成为个合格派掌门。
如果、没有那次……东海之滨事变话……
……
总之，那天之后，本来是凑合着被推上去、打算随便当当燕处，竟然真耐下性子，认认真真研究起怎当个好掌门。
虽然最初缘由有些复杂，燕处当这掌门也并非本意。
但是事已至此，师兄都为他做出这大牺牲，甚至都到“有家归不得”地步，燕处怎也不可能抱着开始把这当玩玩心态。
而且他越早能服众、师兄便越早能回到山门之中……
等到时候，他得和师兄再打架。
给他突然有原因。
但是燕处知道。
……不是如此、并非如此。
那个人并没有任何燕处所担心愤怒、质问。
在这平淡把自己当做“踏脚石”之后，他只是用如既往平静语气交代，“既然师父传位于你，那便好好担起掌门之责。”
他师兄自污
…………
直到亲手把师兄封印在锁妖塔内，燕处才终于知道，那次师父所卜算出来劫数究竟应在何处。
……
燕处最开始就不喜欢卜算。
他向对所谓“机缘”“命定”说法嗤之以鼻，他更加信奉想要什自己去拿。
那时候他掌门地位不会因为场胜负动摇，而实力也到师兄下死手也不必担心地步，那他就可以光明正大、堂堂正正地输上次。
燕处：……？
……似乎有哪里不太通顺，但是细节就不用在意。
燕处是这想、也是这做。
他本来就天资卓绝、透察人心，当真下定决心做某事时候，少有做不成。
他甚至连原因都没有多问。
他信任着、信赖着，不管是教养自己师父，还是同长大师弟。
然后，便离开山门。
他明白，如果自己这个曾经大师兄继续留在门派之中，对于已经成为掌门师弟没有任何好处。
燕处觉得，自家师兄定是怕他成掌门之后闯祸、在那句话上施什法咒、或者言灵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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