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被人掀开,陈因下意识
…………
但是数日后传回来消息却让昌帝惊愕不已。
原来那位以己之力征召青壮、收复三州义士竟是位尚未加冠少年,且据使臣言,这少年眉眼竟与族姐——也就是那位已故月贵妃——有七.八分相似。
虽然使者因为不好揣测天家之事没有明说,但这些消息含义却已十分明。
——这位“义士”极有可能是十年前坠崖未死十六皇子。
胡虏年年南下劫掠,却无治土之心。故而北府六州虽实已沦陷,但名义上还是大昌国土。
可倘若这时候突然冒出来个人,收复“失地”,那就相当于半壁江山落入人手……他这个皇帝可就危险,再者虽名为“义士”,但若真收复六州之土、据北方之地,那人会对南下没有半点想法吗?或者,那真是“义士”吗?
昌帝越想越觉得心惊、越想越觉得屁股下面龙椅开始烫人。
不仅要封,还得赶快地封。
越早把那支义军安上“大昌”名头越好。
人身安全有保证,昌帝很快就沉浸在江南美人吴侬软语、袖底香风之中,却也不忘吟诗作画,以念韶华早逝月贵妃连同两人那幼年即夭孩儿,江南文人闻此,皆以“情痴”赞之叹之。
倒是北地封捷报,终于把近些年愈发怠于政事昌帝从美人榻上拉起来。
原是北地有义士组织青壮抗击胡虏,现如今已复三州,有臣上表为之请封,以正师之名,彰其复土之心。
昌帝面色不大好。
不同于那些根基家业都在北方、时不时地叫嚷着要北上复土世家,昌帝并不觉得现在日子与以往有什区别。他点也不想回忆当年仓皇南下时狼狈,若非朝中之人每隔几日都要提起次“北上”,他几乎要忘却大昌帝都本不在此。
*
北地。
陈因抓着信手微微颤抖,他几乎要用尽全身克制控制手上力道,才不至于将这上好雪宣生生扯烂。
口银牙几乎咬得嘎嘣作响。
——他怎敢?!那个人怎敢?!!
不管那人到底是个什,得牢牢把他钉死为“义士”、定为大昌之臣。
……涉及自己安危和座下龙椅稳当程度,无论哪位皇帝,行动都会变得迅速起来。
只到第二日,使者便携封赏北上。
“可巧”,这去使正是昌帝感念与已故月贵妃旧情提拔上来月家人。
……
——但是这又有什关系呢?
朕是这大昌天子。
朕在地方,才是国都。
但是封还是要封。
就算这些年再怎懈怠,作为个在位已有二十五载帝王,昌帝该有皇帝本能点都不缺,他立刻从中嗅出对自己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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