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郁诃考虑过。
在教科书上，恶种不止是那些。
但目前为止，他遇到却大部分是植物类恶种，哪怕不是植物，也最终被植物吃掉，成为
其中
部分。
虽然数量不多，但比例已经说明切。
在这十年来，同样物竞天择、互相筛选作用下，动物类恶种越来越少。
秦犹妄眨不眨地看着他，“你读取其他人记忆，并且在那里，你可以轻易倒带时间，跳转到其他人身上，随机查看其他任何人记忆——你不觉得奇怪吗？这已经不止是单纯读取记忆，而是超过时间和空间限制。”
这……确实听起来很不合理。
毕竟，人记忆是单线。
就算可以回退，也没有直接跳转到其他人身上、操控对方切换视角道理。
“
看到你留在其他人身上精神印记。”
郁诃没说话。
对方伸出手，抚平他脸庞上皱眉。
但做完这切后，他却没有收回手，依旧保持着托着他脸颊动作，眯起眼凝视着他脸庞。
秦犹妄双眸黑沉。
远比郁诃见过任何人都要幽深，如同打磨过黑曜石，暗处甚至带着圈猩红光晕，倒映着郁诃身影。
最简单方式，却无法解决所有事。
郁诃觉得非常荒谬：“如果你们都无法，在现实做到倒流时间，就更不可能。”
他现在能做什
？
控制人类躯体，用影子寄生，读取其他人记忆……
都是小打小闹罢。
植物定比动物强吗？
不大可能。
非要找出原因，那就是植物更容易受周围环境影响，它们大概在现实世界更加如鱼得水，所以才能将这些
秦犹妄接着抛出下句话：“每个存在，都有自己专属符号。”
“……”
“看见，是树。”秦犹妄停顿下，很快，没有缓冲地继续说道，“目前，人类接触到大部分、残留在现实世界恶种，全都和植物有关——甚至包括人类和恶种融合那些实验，也都是以植物为纽带。”
“藤蔓、菌类、树枝……”
“教团之所以更偏爱植物，在这些东西上耗费巨大精力，你有考虑过原因吗？”
可以理解，为什他会戴着护目镜。
如果这双眼睛看向其他人，很难让人集中注意力，去想他到底在说什。
说实话，秦犹妄这张脸，太符合郁诃审美。
“什？”他问。
“看到你做过事。”
他还没忘记，自己使用影子负荷过度后，需要吞噬其他人精力才能继续下去。
这样来看，无论从哪里对比，他都不觉得自己能做到他们做不到事。
“你弄错。”郁诃道。
秦犹妄：“你已经做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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