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强行带人!”陈庭芳语气急,身旁太监要伸手拦阻,暗卫面甲下冷峻眼神轻轻眯,单手搭上腰间剑柄,那太监心里打怵,愣是不敢再拦。
傅秋锋跟上暗卫,走出几步,又回头对陈庭芳轻笑道:“贤妃娘娘切莫生气,贵妃娘娘托臣给您带个话。”
“什?”陈庭芳端庄撕开道口子,露出些许恼恨。
“‘皇后位置永远是本宫’。”傅秋锋放轻嗓音,看着陈庭芳细长温婉眉拧在处,有恃无恐般拱手行礼,扭头得意道,“走,回霜刃台!”
陈庭芳攥紧手指,望向留在兰心阁正厅内宫人,停鸾宫宫女站在门前
傅秋锋语气并不急躁,每条命令都沉着且清晰不容置疑,他面带笑意,又好像只是出于礼貌涵养,其实没有任何情绪起伏。
张财哑然,此时才发觉他点也不解这个看似平易近人主子。
杨淮被暗卫反绑双手,他拼命挣扎吼道:“要见贤妃娘娘,傅秋风,分明是你冲撞贤妃娘娘在先,娘娘宽容不与你计较,你竟还怀恨在心!霜刃台无权管辖内廷,说是陛下命令,圣旨何在?你逾权执法公报私仇排除异己,真以为贤妃娘娘善意是软弱可欺吗?”
傅秋锋不理会他口口声声贤妃:“霜刃台是无权管辖内廷,但等负责扫除陛下身边切威胁,你与江湖杀手密谋行刺,就不再是内廷管辖范畴。”
杨淮表情僵,院门外传来陈庭芳婢女通传,他又硬气起来:“污蔑密谋行刺,荒唐!证据何在?这密信就是你们栽赃把戏,你个男侍,国公府庶子,居然妄想陷贤妃娘娘与陈侍中于不义,真是岂有此理!”
“傅公子,陛下不在内廷,本宫面前,轮不到暗卫说话。”陈庭芳沉着脸带人进来,“杨淮是朱雀宫总管,即便他有何得罪之处,也有本宫和内侍省处置,你对本宫不满,却将禁军带入后宫以权谋私,已是坏规矩,便是陛下面前,本宫也要据实禀报,叩马而谏。”
“贤妃娘娘误会,杨公公得罪自然不是臣,他假借寻猫之由,窃取霜刃台密信,这可是在场众人有目共睹事实。”傅秋锋起身绕过杨淮来到门前,跟在陈庭芳身边婢女太监连忙上前拦住,他在陈庭芳身前不远停下脚步,朝她晃晃令牌,笑道,“臣不也是后宫中人,臣规矩,自然也是后宫规矩,哪里坏呢?”
“既然如此,你只是位分低微男侍,在本宫面前就跪下说话。”陈庭芳挥退左右宫女清叱道,“即刻令暗卫退出内廷!”
“听见吗?押张财杨淮,现在就走。”傅秋锋拂袖招,“有劳两位女官继续记录口供。”
停鸾宫婢女点头称是,并未在意贤妃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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