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刃台现在很忙。”容璲说道,“只有你和朕,再加个暗卫随行保护。”
傅秋锋静默少顷,点点头,没再强调让容璲带人。
他分拣完药材,对林铮告辞,上马车和容璲出城,京城依然熙熙攘攘,天前变故不能给偌大京师带来点变化,顶多让人多些茶余饭后神神秘秘谈资。
傅秋锋发觉容璲做这些事真轻车熟路,他看不见,容璲也没买前排戏票,
“承蒙林前辈诊治,力所能及之事,做便做吧。”傅秋锋说,“请陛下稍等片刻。”
“朕帮你。”容璲捡根细枝扔进筐里,随后指尖疼,他抽手看,指上冒出滴血珠,“……这东西有刺。”
傅秋锋心说又来这套:“那您小心。”
“朕已经被扎。”容璲说。
“那希望您没事。”傅秋锋道。
住死水般平静,容璲和他曾经跟随皇帝完全不同,他也无法再用曾经态度对待容璲。
容璲总是很果断,失去切就掌握更多,怀疑某人就逼问求证,放下质疑也能舍弃颜面低头道歉,仿佛没有任何迷茫纠结。
“陛下知人善任,心胸开阔,定是有惜才之心吧。”傅秋锋长叹声,竟有些羡慕容璲,经历过那样背叛之后,容璲还能相信他吗?
“年轻人倒自视甚高,值得容璲爱惜到这种程度。”林铮戏谑句,撑着腿起来,“老夫是有热闹看,眼睛治好以后记得常来。”
傅秋锋点点头,林铮进屋,又探头出来,突然问道:“你武功好吗?”
容璲:“……”
容璲自食其果,蹭蹭手指起身:“知道京城最好酒楼是哪家吗?”
傅秋锋道:“臣不知。”
“未央街天在水,有千金难求美酒,更有异域特色美食,连琴师都是远近闻名美人。”容璲笑道,“咱们先去鹭园听戏,然后在碧空湖乘船到未央街吃饭,顺便买些东西,傍晚城东还有庆典。”
“韦统领也前去吗?”傅秋锋在心里揣摩这趟最可能目,这些地点都极为热闹,每日都能走过不少情报,以容璲亲力亲为风格来说,很有可能是前去接头,或者做什隐秘交易。
“……不会武功。”傅秋锋略感警惕。
“怪事。”林铮自语句,“那你继续忙,老夫去睡会儿。”
傅秋锋深吸口气,用力杵两下药臼。
林铮使唤起人来视同仁,瞎子也毫无心理障碍,第二天早容璲过来时,就看见傅秋锋正在院里分拣药材,三样药分别挑出来放进不同筐里,没有点混杂,若非眼前还蒙着布,容璲都要以为他复明。
“你可以拒绝他。”容璲在傅秋锋身边蹲下,伸伸手挑挑拣拣,“他从前也使唤过朕,不过朕烦就拒绝,也不会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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