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璲顺着门框慢慢滑下,倚在墙上,眨眨眼,有些茫然。
林铮扭头,十指收放,各自扣四枚银针,甩向门外逐渐清晰气息来处。
树后韦渊横挪步,抽剑挡下八枚锁定全身要害银针,金铁撞击声后,韦渊扬声喊道:“前辈手下留情!”
“你们两个小子!”林铮见是韦渊,脚踹铜盆,“为何不告诉老夫他中毒?把老夫气晕,看谁救你们主子!”
傅秋锋远远对林铮作揖赔罪,偏头低声对韦渊说:“现在你懂吧。”
他披着外衫,踩下便鞋后帮趿拉着,端着盆洗脸水走到屋门口,打个哈欠,抬脚勾开门,赫然见到容璲手肘撑着门框,掌心抵着额角歪头打量过来。
林铮被容璲这个言难尽霸道姿势震撼到,哈欠都憋回去,抬头嫌弃道:“这早杵在这干什,让让。”
容璲嘴角勾起冷冽笑:“放肆,林公子,谁准你如此跟朕讲话?”
林铮愣,莫名其妙地端详容璲,见他脸色泛白,颊飞薄红,气息虚浮,以为是喝高,也懒得理他:“是是是,陛下您让让,老夫还有正事要做。”
“哼,毫无诚意敷衍朕,勇气可嘉啊。”容璲不但不让,反而踏前步,把林铮外衣领子狠狠捏在起,“林铮,不要忘你身份,你只是朕药师,清早就衣冠不整,是想勾引朕吗?朕可不会吃你这套。”
当个人受苦时候,难免希望有人陪他起受苦,韦渊点点头,目睹容璲系列操作,罪恶地捂脸:“平衡。”
两人快步进院,傅秋锋还是在眼睛复明之后第次看见林铮,相貌俊秀,头发低低系在脑后,也不好好穿鞋,
“……哪来假酒!”林铮低声骂道,“老夫不跟醉鬼计较,再不让路老夫就清场。”
“老而不死是为贼,朕早就想说,你也就这副皮囊好看,内里尽是恶劣流毒,朕不该对你法外容情,让你忘乎所以。”容璲啪地声单手拍在门框上,把林铮堵在门口,居高临下地鄙夷他,“连对朕跪下请安都不懂吗?”
林铮手抖,水盆哐当砸在地上,他难以置信,嘴唇直颤,指着容璲怒道:“你……你你你!小子,你真是这想?老夫耗费功力奇珍异宝救你时候,你是个屁皇帝,现在翅膀硬,就要过河拆桥,兔死狗烹?”
“别想告诉朕,朕伤你心。”容璲用另只手摸上林铮脸,凑近些嗤笑,“你各取所需而已,只不过你配不上,朕不打算再赏给你。”
林铮牙咬咯咯作响,抓住容璲手腕掰开,随即怔住,习惯性地开始号脉,神色逐渐严峻,指尖甩抖出三根细针,旋身闪至容璲背后,将细针贯入容璲后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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