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将军玩世不恭,风流多情,陛下严词拒绝,他肯定也会放弃。”冯吉边说边觉得这假设不可思议。
“那韦渊呢?”容璲点到最近亲信,勉强想象下那个画面,股罪恶感油然而生。
冯吉悄悄用袖子擦擦前额:“呃,韦统领最是尽忠职守,陛下婉言拒绝,相信他也不改忠心。”
容璲陷入迷之思索,冯吉忍不住道:“陛下,究竟是何人令您如此倍加小心,不忍伤害?”
“有吗?”容璲反问,“只是个假设而已。”
“朕不饿。”容璲在轿子里捂着脑袋烦躁地说。
“那柳侍郎早早来到政事堂,应该饿。”冯吉十分善解人意。
“……传膳。”容璲借机下个台阶,把散落鬓发掖回耳后,他在傅秋锋面前甚至连捋个头发都没敢,装出副沉稳帝王样子,心里却叫嚣着停下来,和傅秋锋说完,这种强行压抑自己渴望让容璲长吁短叹,听得冯吉频频侧头。
“陛下,您若哪里不适,还是先休息过,看看太医吧。”冯吉劝道,“您最近实在太不顾身体。”
“朕只是……不知道怎办。”容璲难得纠结,“假设,假设柳知夏喜欢朕,朕该怎办?”
下谈话。
但容璲却伸出手,示意韦渊安静。
“你知道该怎做。”容璲冷声道,“朕先去政事堂找柳知夏。”
“是。”韦渊点点头,他看着傅秋锋,犹豫道,“主上,那早膳……”
“你何时也开始废话连篇?”容璲不耐地瞥他眼。
“恕奴婢擅自揣测圣意。”冯吉躬躬身,“您宁可连番假设询问奴婢,可见您并不是毫不在
他自己假设完,自己都难以想象。
冯吉:“……”
冯吉时语塞,他还以为容璲要说出什朝中局势症结,结果是柳侍郎凭空中箭。
“奴婢觉得陛下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拒绝。”冯吉道,“柳侍郎是通情理人,感情无望自会放弃。”
“那齐剑书呢?”容璲又抓过个人,然后狠狠打个激灵。
韦渊愣,深深低下头:“是属下多嘴,属下知错。”
傅秋锋站在门边,被这个突然冷酷起来气氛也带起些许拘谨,他躬身行礼,在容璲目不斜视地走过他身边时追上步:“陛下,其实在幽兰居时……”
“傅公子,若有要务,具折上奏。”容璲背过单手,昂首肃穆,脚步不停直接离开。
傅秋锋来大奕将近个月,给霜刃台报告写过不少份,但奏折还没写过本,他目送容璲快步出大门,嗓子有些干涩,即使他再迟钝也该发现容璲在刻意疏远他。
容璲出霜刃台,上软轿,冯吉在轿边候着,如既往笑眯眯地问:“陛下,您出来早,难道没和傅公子用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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